晒谷场,是给我们留下了说不出有多少快乐的地方,却也是让瘦子最最羞愧的地方,如今竟然成了我们的审判场。
我往后想看看郝珺琪,可是看压我们的中年人的身子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觉得无比悲哀。父母亲在大队里生死未卜,而自己却又被压去审判,鬼知道等待我们的宣判结果是什么!
最最不应该的是,还把郝珺琪搭上了。
到了晒谷场,已经有许多村民集中在那里。那两个中年人把我们分别绑在晒谷场边上的两棵枣树上。吴队长在刚刚走来的路上绕回家拿了两条棕绳来。
我想起了滴着父母亲鲜血的那根棕绳。
大家议论纷纷。
郝爷爷趁人不注意,跑到了我们的前面来。他冲大家挥挥手,用苍老的声音喊道:“李村长,吴队长,还有各个比我年长的大哥大姐,我郝忠海只想问问大家,哪一条祖训上说了闯了擎天石柱崖要这么五花大绑的?祖训上是禁止我们子孙后代不能上老虎坡,更不能上擎天石柱崖,可从来没有说对上了的人要怎么处罚呀。我孙女和郑老师的儿子,大家也都听明白了,是为了不再受一些人的欺侮才被迫上的擎天石柱崖,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们一次?他们毕竟还小啊。”
郝爷爷说的声情并茂,嗓子哽哽的。
很多人向我们投来同情的眼光。
吴队长用手抹了抹他的头发,说:“郝叔,你为了救你的侄女这么说话,我们可以理解。可你想过没有,擅闯擎天石柱崖会给我们整个村庄带来什么样的灾祸。”
“什么样的灾祸?”郝爷爷问道。
“是啊,哪会有什么灾祸?”郝有德附和。
人们交头接耳。
“哼!我倒要问你们,如果没有灾祸,我们的祖祖辈辈会传这样的祖训下来吗?大家听好了,不是我要刻意和郝叔过意不去,只是请大家想想,如果我们不处理这两个擅闯禁地的人,万一有什么灾难降临,我这个队长可怎么对得起大家?正因为我们不知道具体的灾难是什么,才更可怕,才更要处理这两个人,你们说是不是?”吴队长说得振振有词。
吴队长这么一煽动,许多人即刻情绪激昂起来。有些人吼叫着着要立即处理我们。而郝爷爷则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中年人强行拖了下去。
接着老村长向大家征求处理意见,这下可好,人群好像炸开了锅。
我绝望地看向郝珺琪,郝珺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有人提议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