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带着吴队长(瘦子的爸爸)和几个胡子头发都白了的人以及几个中年人走了进来。郝爷爷和郝珺琪的父母跟在这几个人的后面。
我牵着郝珺琪的手迎了上去。逃避已经不可能了。
“他们果真躲在家里。”吴队长说。
吴队长话未说完就有两个中年人上来抓住我们的手。
“你们干嘛抓我?”郝珺琪挣扎着。
而我则一动不动。
“放开我的孙女!”郝爷爷叫起来。
郝有德想冲上来,但是被人拦住了。
这两个中年人强行把我们的双手缚在后背。
“把你儿子叫过来。”老村长对吴队长说。
瘦子走到了人群的前面。
我即刻明白了,大人们之所以径直来抓我们自然是这小子告的密。
我突然明白我和郝珺琪都掉进了瘦子设置的陷阱,今天这个局面才是他想达到的真正的目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真正能置我于死地。
他们把我打晕之后和郝珺琪商议,诱惑郝珺琪蛊惑我上擎天石柱崖的时候,他们就想到了这个局面。
而如果这个局面没有出现,那自然是厉鬼夺去了我们的小命——村里的孩子没有一个不知道擎天石柱崖上有厉鬼的。
我瞪着瘦子。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就有这样的心机,实在太可怕了。
瘦子把当天唆使郝珺琪让我上擎天石柱的情况当着大家地面说了。
我和郝珺琪承认上了擎天石柱崖。
郝珺琪闹着说是瘦子错在先,如果不是瘦子无休止的折磨,我们不会上擎天石柱,也就是说,我们是被逼的,所以,如果要治罪,要先治瘦子的罪。
郝珺琪断断续续的和老村长理论,总算说清楚了。
挤在门口的人群哗然。
吴队长粗暴地呵斥大家,叫大家安静,而后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儿子叫你们去杀人,你们也要去杀人吗”。
这句话又得到了大家的附和。
老村长和几个年迈的老人交换了意见,便叫看押我们的人将我们带去晒谷场。拥在门口的人做鸟兽散。
郝珺琪的母亲哭了。郝爷爷和郝有德都被挡在了人群外面。
一走到门外,那个负责击打锣鼓的人又敲响了锣鼓,嚷嚷着:“大家都去晒谷场了,都去晒谷场了!”
我和郝珺琪被压着一前一后往晒谷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