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墙,真是烦也烦死了。”
“我说老王,你还算好的,你们厂就那么大,业务也少,你明天去我那边看看,办公室外面算什么,那些王八犊子现在都敢冲进我办公室了。”
“哦?那你怎么办?”
“凉拌!他们乐意待在办公室里就让他们待着,还敢动手不成,瞪着个眼珠子以为老子怕他啊?”
“得了吧,你们二位,那帮家伙能放你们下班就算不错了,你们再看看我。”
“你怎么了?”
“喏……”
旁边一桌人的谈话,引起李亚东的注意,一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人努了努嘴,他同样顺着对方示意的方向望去,发现饭馆门口杵着几个人头,时不时地朝里面张望一下,似乎生怕里面的人跑了一样。
“我去……都追到这里来了,我说老陈,这几个小子该不会待会儿还得跟你回家吧?”
“你说呢?”被同伴称呼为“老陈”的地中海中年人,苦笑不止。
“阴魂不散啊!”
“谁说不是呢……”
不光李亚东注意到几人的谈话,张春喜三人也是一样,好奇地小声嘀咕道:“小东,这几人啥来头啊,咋吃个饭还有人守门,犯了事?”
“犯毛线。”李亚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后,解释道:“欠了人家钱,讨债的。”
“卧槽,不是吧,欠了人家钱还在里面大鱼大肉,像个大爷一样,债主就在外面干守着?”张春喜瞪着眼珠子问,感觉不可思议。
讲道理,债主不应该才是大爷,欠钱的才是孙子吗?
怎么情况完全反过来了?
“说了你也不懂,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李亚东苦笑着摇头。
心知肚明,一九八九年,国企三角债危机,终于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