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济南练军,我朱延之自问勤勤恳恳做好了份内之事,功劳苦劳都有,可是因为仓促上任,在流寇的手下吃了败仗,一道圣旨就把我多年的心血化为乌有,不仅捋了我的官职,还抄家奉公,赶尽杀绝。要不是我家中薄有田产,还真得喝西北风了。”
谢三宾和朱大典的轨迹类似,闻言有兔死狐悲之感,唏嘘道:“朝廷确实对延之不公……”
“朝廷待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也算看透了今上的寡恩薄情、猜忌多疑,如今这个样子,想要起复遥遥无期,就算起复之后也是朝不保夕,既然如此,为何不给自己找一条退路?”
谢三宾若有所思,沉吟道:“延之的意思是……”
朱大典神秘一笑:“莫小看你这位乘龙快婿,假以时日,未必不会是第二个赵九重。等到了那时候,你这个登莱巡抚不做也罢,等着扶摇直上、一步登天吧!”
谢三宾表情变得精彩起来,疑惑、欣喜、慌乱皆有,赶紧说:“延之,此话不可传于第三人耳中,切记。”
朱大典哈哈大笑:“象三(谢三宾的字)也不必太过惊慌,八字还没一撇,一切都是未知,我也不过是胡乱揣测罢了,或许你这位贤婿只是郭子仪,却不是赵九重呢?”
谢三宾不想继续这种敏感的谈话,转移了话题:“你挖墙脚,西三府尽管去,可别到我的东三府挖人。”
“那是自然,拆谁的台也不会拆象三你的台啊!再说了,我现在可是在你的好女婿手底下当差,奉承你还来不及呢!”
谢三宾有些尴尬,摆摆手:“延之此话羞煞我也!”
夏天南离开巡抚衙门后,召集众人商议。
“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前凤阳巡抚、漕运总督朱大典已经答应加入我们琼海军,去台湾那边做第一任管事——我给他取了个台湾总督的名号——另外,他还答应从西三府的巡抚衙门、各州府挖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胥吏,过去了上手也更快,这样一来,台湾的管理机构架子就基本上搭起来了。”
林伟业高兴不已:“有这样的老江湖坐镇,台湾就不用担心了。”
“台湾暂时不用太担心了,反正是一张白纸,只要开了个好头,后面慢慢经营就是。但是山东这边也要好生运作一番……”
林伟业不太明白:“山东这边挺好,为什么要运作,运作啥?”
“因为山东现在还是朝廷的山东,我要把它变成我们的山东。”夏天南解释道,“最起码也得是半独立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