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
李贤倒也不推辞,默默的躬身应了。
这两年里,因他父亲李升瘫痪在床,家中也几乎绝了进项,错非孙家无微不至的照应,莫说是读不起书,怕是连李升日常的医药,都未必能延请的起。
更别说,孙绍宗虽然没有言传身教,却特地请了学富五车的于谦代为教导
如此恩情,又岂是几句便宜话,就能够报答的?
因内中颇有几个不熟悉的,彼此寒暄外加自报家门,就花了不少时间。
等到孙绍宗终于得了空闲,准备先回后院换上便服时,却又得了鸳鸯的通禀,说是东跨院里的邢大舅哀叫不止,闹着要请孙绍宗过去,交代几句遗嘱。
孙绍宗听了这话,不觉有些哭笑不得:“先不说大嫂与他才是正经亲戚,宝玉如今也在咱们府上,他却怎得偏要找我交代遗言?”
鸳鸯脸上闪过些轻蔑,不过转瞬间,又化作了怜悯与惋惜,最后却只是丢下一句:“二爷亲自过去瞧瞧,约莫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