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这位国子监祭酒大人,貌似对武夫不怎么友好或者说是心存鄙薄。
错非太子极力促成此事,孙绍祖当初又刻意放低了姿态,两家还真未必就能凑到一处。
如今他让儿子主动上门相邀,倒也算是少有的放低了姿态。
看来这位司成大人,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方正至少在支持女婿成为皇帝的这件事上,他是愿意变通的。
说不得,自己这次去赴宴,还能顺便替大哥讨回些颜面便宜大哥因为名声不佳,当初两家连宗时,暗地里可是受了人家不少的冷遇。
想到这里,孙绍宗飒然一笑道:“既然叔父大人相邀,我这做晚辈的自是欣然从命了却不知这家宴定在了哪一日?”
“三日后的中午,到时候”
孙兆麟还待细说,贾宝玉拎了头饰花垂,便自后面赶了上来,嬉笑道:“咱们这一出唱的可是梁祝,兆麟兄怎得倒学起了陈世美?”
他这一开头,旁边冯紫英、薛蟠等人也都齐齐过来见礼。
除了这些相熟的,另外还有几个也都是京城里有名有号的顽主当然,在贾宝玉、冯紫英面前,他们还是略略矮了一头。
而最后一个上前见礼的,却是孙绍宗的便宜弟子李贤。
眼见这半大孩子一躬到底,口尊‘恩师’,孙绍宗不觉诧异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说着,又拿眼去瞪贾宝玉:“这等天气,你怎得还把他喊了出来?”
李贤的父亲李升瘫痪在床两年有余,如今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这天降大雪,对他而言就是一道坎,孙绍宗昨儿还特地送了些上等好炭,并两支吊命的老山参过去。
按理说李贤应该一直陪在父亲身边,却怎得跑来这里陪贾宝玉等人凑热闹?
“老师误会了。”
李贤忙分辨道:“学生是奉了家父之命,来向恩师当面道谢的这些年若非恩师处处照应,学生怕是”
说着,忍不住就有些哽咽起来,只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却又不肯失了风仪,故而强自将情绪按捺了下去。
孙绍宗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不以为意的道:“我收你做弟子之后,就去了南边平叛,说起来也算是误人子弟,这些许的关照,也不过是略作补偿罢了,又值得什么?”
说着,摸出怀表扫量了一眼,又继续道:“都这般时辰了,你也先别急着走,我让后厨多做些滋补益气的,等吃罢晚饭,你再捎回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