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们这孤儿寡母的,又拿什么让王家高看?”
母子二人相顾黯然半晌,薛蝌又无奈的拱手道:“看来儿子也只能去京城走一遭,请伯母出面转圜一二了。”
“也只能如此了。”
妇人点了点头,随即又不禁摇头道:“原本瞧大哥儿是个不争气的,却不想竟攀上了门好亲戚,这买卖也重新兴旺起来。”
薛蝌一听这话,脸色却顿时古怪起来,断然道:“那等好亲戚,还是不要也罢!”
二人口中的‘伯母’、‘大哥儿’,不是旁人,却正是薛姨妈和薛蟠母子而所谓的‘好亲戚’,自然指的是吏部王尚书。
要说薛家这些年,也当真是流年不利,先是薛蟠的父亲撒手人寰,紧接着叔叔【薛蝌的父亲】也得了急症不治身亡。
于是原本在黄商中首屈一指的薛家,竟只剩下一门的孤儿寡妇。
薛蟠母子还算是好的,毕竟有王家和荣国府可以依靠。
而薛蝌这边的形势便要恶略了许多。
虽说他不似堂兄那般是个憨蠢纨绔,可毕竟年轻时浅、威望不足,这些年跑动跑西的,看似风光依旧富贵不减,暗地里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闲话少提。
却说母子二人,定下进京求助薛姨妈的规划,薛夫人迟疑半晌,忽又吩咐道:“把你妹妹也捎上吧,等明年梅家任满回京,差不多就该完婚了且让她跟着你伯母学些京里的规矩,收敛收敛心性,也免得到了梅家生受不得。”
“这”
薛蝌却顿时为难起来。
妹妹薛宝琴自八岁起,就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的,他倒并不担心这丫头会适应不了路上的颠簸。
可母亲素有痰症,兄妹二人这一走又不知要多少时日,身边没个亲人陪着,却如何使得?
“母亲!”
便在此时,薛宝琴忽然自一丛夹竹桃后跳了出来,几步到了近前,将臻首往薛夫人腿上一伏,娇声道:“我才不去京城呢!哥哥走后,我正好做个管家娘子历练历练,岂不比学那些死规矩强出百倍。”
“我的儿。”
薛夫人爱怜的抚弄着她头上的青丝,摇头苦笑道:“你方才不还闹着要出去游山玩水么?如今正好遂了你的心思”
“京城我又不是没去过。”
薛宝琴将头一仰,嬉笑道:“到处乌突突的,哪有咱们金陵的风景好?等再凉快些,我就陪着母亲去乡下庄子住几日,既能让母亲将养身子,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