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中秋,虽说闷热未退,可到底比不得盛夏时节。。
因而被那冷水一激,她便忍不住娇躯微颤,却兀自不肯将赤足从里面拔出来,反咬着银牙往里把腿儿伸展开,将两只白生生的足儿,闹海哪吒似的在溪中搅弄着。
不片刻功夫,少女就渐渐适应了水温,惬意的闭上美目,将身子微微后仰着,挺起了胸前一对儿长势喜人的傲物。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女正茫茫然,将神魂游荡在天地山水之间,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呵斥:“你这疯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玩儿水,也不怕染了风寒!”
听了这呵斥声,少女又将那红润润的小嘴儿一扁,赌气似的用脚丫兜弄着水花,愤然道:“谁让哥哥只顾着游山玩水,却把我和母亲丢在家里不管不顾!”
说着,她回头丢了白眼过去,却忽然发现原本捧着砚台的小丫鬟手里,已然换成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呀!”
少女当即便跳了起来,噘着嘴娇声抗议道:“母亲方才果然是在装睡!”
眼见妹妹如此跳脱,薛蝌无奈的摇了摇头,径自去了凉亭中向母亲问安:
“母亲,您今儿身子可觉得松快些了?”
那妇人早自逍遥椅上坐直了身子,缺了血色的脸上满是慈爱,笑着摇头道:“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也没什么松快不松快的。”
说着,她抬手挥了挥衣袖,亭中的仆妇便都乖巧的退了下去。
等到亭中只余下母子二人,薛蝌这才压低嗓音,愤然道:“那王仁只敷衍了儿子几句,就把儿子打发了,显是未曾将咱家放在眼里,更不愿意替咱家出头!”
他口中的王仁,正是九省都检点王子腾的儿子,荣国府二奶奶王熙凤的亲哥哥。
年初时,他从京城到了江南,在父亲帐下暂充帮办、管代之职,虽没有正经的官身,可一应大小事务,哪个敢绕过他这位衙内?
而薛家近来因生意上惹了些纠葛,欲求助于王子腾,自然也要走这王仁的门路。
原本薛蟠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南下宁波府拜会王仁,谁承想还没来得及动身,就先得了消息,说是王仁已经到了金陵。
薛蟠大喜,忙备了厚礼登门求见。
谁知那王仁收了礼物,却半点不提帮衬之事,只着三不着四的说了些车轱辘话,便来了个端茶送客。
“唉。”
眼见儿子又是愤恨又是无奈,妇人幽幽叹了一声:“纵然是沾了些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