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猫腻来的,未必就你一个。”
就听司琪不屑道:“大家伙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左右大宅门里借腹生子的事儿多了,谁吃饱了撑的放着日子不过,非要把老爷们往死里得罪?”
“何况大爷还立下毒誓,绝不动太太一根手指头,总比那一女侍两夫的要干净些照我看,也亏的是这样,否则以二姑娘那逆来顺受的性子,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被折腾死了。”
说着,她拿手一指鸳鸯,道:“还有你,若不是传出和二爷的闲话,怕也早被老爷扯上床了。”
听了这番话,鸳鸯不禁哑口无言。
到了这府上之后,她才发现孙绍祖的荒淫程度,更在荣国府的贾赦之上,一度也曾为此担惊受怕。
后来却发现孙绍祖对自己,并未存有什么歹意。
原本以为,是因为有贾迎春从中劝阻,眼下听司琪这么一说,才猛然间醒悟过来原来让自己头疼许久的流言蜚语,竟还成了自己的护身符!
正默然无语间,冷不丁却被司琪伸手摁住双肩,又把头凑上来吹着热气问:“好姐姐,我今儿跟你说了这许多,你也给我透句准话成不?你和二爷到底”
“呸!”
鸳鸯起身搡了她一把,啐道:“就知道你这小蹄子没安好心快去把大门开开,过会儿我也好装成是刚从外面进来的样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不提鸳鸯、司琪两个如何笑闹。
却说孙绍宗逾墙而走,一路瞻前顾后的到了书房后门。
进到里面将那房门反锁了,心下才松了一口气,忽听身后有人打着哈欠道:“这眼见就要南下了,二郎怎么不多陪陪她。”
孙绍宗差点吓的夺门而逃,随即才反应过来,便宜大哥不是来捉奸的。
然而心下到底是有些别扭,回过身讪讪道:“大哥怎得在这里?”
“自然是在等你。”
孙绍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大手一挥道:“走,咱们去里面说话。”
等兄弟二人在书房里分别落座,便宜大哥先问了孙绍宗这次进宫的细节。
得知孙绍宗立下了救驾之功,他是大喜过望,连夸兄弟给自家长脸。
后来听说皇帝一反常态,竟没做任何表示,就打发孙绍宗离开了皇宫,便又皱眉沉吟起来。
不过思来想去,他也只能同孙绍宗一样,判断皇帝的失态与义忠亲王有关,至于具体细节,就难以推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