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后开始审案?
忙把头一垂,奴颜婢膝的道:“卑职惶恐,此案既是大人勘破隐情,自该由”
“既然你不愿意坐上来审,跪着审也是一样的。”
不等徐怀志说完,孙绍宗又冷冷的丢下一句,转身自顾自的回了后衙,只留下徐怀志在堂上跪也不是、起又不敢。
且不提他到底是跪着审,还是坐着审。
却说回到后衙,孙绍宗一边褪去官袍顶戴,换上玄色常服,一边吩咐跟过来的孙承业:“三哥儿,待会你先去打听打听,那李贤父子家住何处,等回去之后再交代赵仲基,让他明天送一百五十两银子过去顺带给李贤父子透个口风,我二十七要在家摆满月酒。”
“十三叔这是相中那孩子了?”
“相不相中的,也要看他二十七那日敢不敢来、会不会来。”
既然要培植自己的亲信势力,自然还是这种从小就以恩义笼络的,更值得期待与信任不过孙绍宗如今这位份,也不好上赶着去迎合一个小小少年,只能稍做提醒,等着那李贤上门。
一路无话。
到家时早已是月朗星稀,孙绍宗在堂屋门口站住脚步,正准备唤石榴提了灯笼出来,好祛除身上沾染的阴气,却忽见西厢房里闪出个人来。
初时还以为是尤二姐又伺机上来痴缠,直到离得近了,才发现来人是尤氏姐妹的母亲。
因打定主意,要将尤三姐从孙家嫁出去,所以尤母前几日,就带着女儿一起入住了孙家尤三姐单独得了个小院,尤母则是同香菱的母亲住在一起。
尤二姐既是小妾,其母自然算不得什么正经长辈,所以孙绍宗也只是微一颔首,问道:“妈妈,这般晚了还不回去安歇,莫非有什么事情要同我商量?”
这时节的‘妈妈’二字,虽然也能用在母亲身上,但主要还是对年长女性以示亲切的称呼。
那尤母也不敢托大,忙矮身道了个万福,又忐忑的陪笑道:“原本不敢麻烦二爷,可老婆子今儿收了个口信,是是宁国府的下人捎来的。”
孙绍宗顿时恍然,那尤氏毕竟是名义上的长姐,这眼见妹妹就要出嫁了,怎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至于尤母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则是在顾忌孙绍宗与宁国府的恩怨。
不过有那一夜风流打底,孙绍宗又怎么会迁怒到尤氏头上?
当下笑道:“眼见就是三姐儿和柳贤弟的好日子了,我只怕场面不热闹,那还会把帮衬的人往外推?宁国府那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