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云浅月看了一眼粥,没说话。
弦歌又走了下去,这回没有托盘,只端了一个小盘进来,盘中放着一条极小的鱼,还没有云浅月中午和夜轻染吃的那条最小的鱼的三分之一。
云浅月顿时横眉竖目,看向容景,“这就是芙蓉烧鱼?”
容景看向弦歌。
弦歌点头,“回浅月小姐,是芙蓉烧鱼。”
“容景,你故意的对不对?你诚心玩我吧?”云浅月腾地站起来,伸手指着容景,彻底恼了。
“弦歌,怎么回事儿?”容景面色不变。
弦歌立即将那鱼放在容景面前,连忙解释道:“回世子,这是您的芙蓉烧鱼,不是浅月小姐的。浅月小姐的鱼还在锅里,属下还没端来。”
“嗯,那快去端吧,看将她给急的。”容景摆摆手,对一脸怒气的云浅月温声道:“我知道你爱吃鱼,怎么可能不给你吃?坐下吧,弦歌去端了。”
这肯定是故意的。她今天得罪了他的小侍卫,这下好了,报应来了。她一脸怒意无处发泄,似乎火山爆发的最关键时候被岩浆给压住了。她忽然伸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很有气势地道:“我不吃了。”
“你不吃也好,反正晚上不宜多吃,免得睡不着觉。我将芙蓉烧鱼留着,你明日再吃也是一样。”容景点点头。
云浅月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她又坐了下来,板着脸道:“谁说我不吃,我说着玩呢。我不但要吃,还要多吃,睡不着觉我也乐意,用不着你管。”
“好,那就吃吧。大不了我陪着你一起不睡觉就是了。”容景似乎无奈一叹。
云浅月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和这个人说话,她觉得到如今还好好活着没被气死是因为有功力傍身。这个浑蛋实在太可恨了。
“浅月小姐,这是您的芙蓉烧鱼。”弦歌端着一个大托盘进来,将一条三斤多的鱼摆在云浅月面前,不敢看她的脸色,和她保持两步距离,似乎生怕她发怒给他一掌,声音都带着小心翼翼,“若是这条不够锅里还有好几条,您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云浅月哼了一声,拿起筷子用力戳鱼。
“这芙蓉烧鱼看似简单,实则经过大大小小十道手续才能完成,是我今早来寺中之时就吩咐了人准备的,做了一天如今才刚刚出锅,你确定要将它戳成鱼泥?”容景放下茶盏,看了一眼云浅月,慢慢道。
“一天?”云浅月戳鱼的手顿时停止了动作。
“嗯,先是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