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大厅里忽然响起一声喝。
陆铮微微愣神,大家看清说话的人赫然是沉默了很久的陈圭。
陈圭一跃而起,快步站在大厅中央,他双手抱拳,环顾四方,道:“各位张家长辈,各位师长,聂大人。今天我陈圭投帖赴宴,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会一会陆铮,对陆铮所谓的诗才,我陈圭不服!”
陈圭顿了顿,又道:“嘿嘿,今天我为琦兰姑娘作了四首诗,最后的结果却被张家的无名小儿占了上风。其中的龌龊我相信在场但凡是稍有才学之人都能明白。
面对这种龌龊,我心中本来已经枯如死灰,因为我以为自己最中意的琦兰姑娘其实也是个喜好金银的凡俗之女。”
“然而,陆铮被辱,琦兰姑娘却挺身而出,仅此一点便说明今日我没能打动姑娘并非姑娘之错,而是我陈圭才学不够。
今天正好众多师长长辈作见证,陆铮,你我便比一比,看看究竟谁的诗才高!”
陈圭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听得张家众人吐血。
陈圭的意思很清楚,第一个意思是他陈圭今天之所以来张家可不是给张家捧场,他是要找陆铮呢!
第二个意思,今天张家的龌龊举动,他心中清楚,之所以没说破不是因为他脾气好,而是他心如死灰,对琦兰姑娘失望失恋了。
第三个意思,他今天要找陆铮比作诗,让现场所有人作见证,他要证明自己的诗才是有能耐得到琦兰姑娘青睐的。
陈圭这番话,可以说没给张家留一丁点面子,拜托,这是张家的地盘,他是站在张家的院子里面,这么说话就不怕被打么?
张家今天本来已经够尴尬了,陈圭还这般往他们伤口上撒盐,这实在是太地道了,张家老太太本来要走的,被张承西硬留下来,现在听到陈圭这番话,她差点气晕了过去。
想他张家也是三公之族,当年是何等风光,何等风采?现在到了张承西这一代,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秀才这般嘲讽奚落,实在是让她老人家心中难受。
张浩然双眼已经通红了,他浑身都在发抖,他眼睛死死的盯着陆铮,如果眼睛能杀人,陆铮已经死了一千遍了。
此时陈圭再一次『逼』向陆铮,一字一句道:“陆铮,你可否和我决一高低?”
陆铮冲着陈圭翻了一个白眼,道:“陈兄,我早说过我不擅长诗文,我甘拜下风行不行?”
“呃……”陈圭一下愣住,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