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停止,捕头在人群中找到了邬思道。
他一把扶起倒在血泊里的邬思道,让其靠在他的膝盖上。
“老邬,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啊,我在巡逻,收到你的信件,就立马带人赶过来,谁知道,还是晚了。”捕头似乎和邬思道感情好,见邬思道浑身是伤,眸光猩红,语气里满是自责。
邬思道身上是血,脸上也沾满了血。
他勉强睁开了眼睛,张了张嘴,小声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捕头听了后,立马应道:“好好好,我这就让雲黎过来。”
说着,他朝邬雲黎招了招手。
邬雲黎跪在邬思道身旁,哭道:“爹。”
邬思道张了张嘴,虚弱地道:“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就是不肯听爹的话。”
他的声音虚弱无力,透着懊恼和恨铁不成钢。
邬思道本想借着生辰这个机会,让邬雲黎跟皇上和皇后道歉。
万万没想到,自家女儿来这么一出。
如今就是想道歉,也来不及了。
要不是他和四爷有着多年的默契,四爷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就命家仆偷偷把扬州巡逻捕头叫了过来。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邬雲黎跪在邬思道面前,哭泣道:“爹爹,女儿错了。”
“如今再说错不错,已经没有用了。”邬思道喘着气,看向了远处的四爷。
四爷本来坐在椅子上,任由若音替他包扎伤口。
见邬思道看向他,他便走近,微微蹲下。
只听邬思道在他耳旁小声道:“四爷,奴才虽告老还乡,但永远是您最忠心的奴才。”
闻言,四爷神色一紧,深邃的墨瞳有着无法言说的黑色流影。
这时,邬思道的嘴角溢出了一口鲜血。
但他还是继续道:“雲黎是我唯一的后代,我求您网开一面,饶她不死吧,她只是个小女孩,对您起不到威胁的。大不了您让人看着她,或者将她囚入大牢都行,但求别要她的命,成吗?”
父爱如山,他就像大多数普通父母一样,无论儿女多大,在他眼里都只是个小孩子。
四爷:“......”
“这些年来,都怪我太纵着她了,如今......我也算是为自己失败的教育承受了后果......”邬思道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嘴唇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