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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将戚槐出逃,全家被锦衣卫抓入诏狱,整个‘雀系筒字’分崩离析。
其实从那时候开始,许康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预料到了可能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处境。
他唯一没想到,是这些人的手段居然会如此犀利。
自己的逃跑时间和路线,连家中的妻儿老小的都不知道!
可却还没能来得及离开城区,就在半路遭到了这些人的掳掠。
许康低头看了眼散落在周围的三具尸体,顿时一阵颤栗。
这他妈可是三名序九巅峰啊,居然被人当成猪狗一样宰杀,整个过程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几位兄弟,现在人你们已经杀了,下马威我许康也受了,咱们是不是能出声聊聊了?”
许康将一口刺目腥臭的空气吸入肺中,眯着刺痛的眼眸,口中语调冷静喊道。
“不愧在‘筒字’内有头有脸的牌面人物,身陷死地还能面色不改,这番胆魄着实令人敬佩啊。”
站在光束两侧的身影随着话音微微晃动,似乎是在朝着说话之人躬身致意。
接着一张脸慢慢从光束旁的黑暗中浮现。
“是你?周游?!”
许康的瞳孔蓦然紧缩,脸上露出惊惧的神情。 “没错,想不到许哥你还能记得我这种小角色。”
周游微微一笑,将那盏从重型卡车上拆下来的射灯转开,一边揉着眼角,一边走到徐康身前。
许康勉强笑道:“周兄弟伱今天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可都是赌会中人,见血可是坏了规矩啊。”
踏。
血泊之下,几乎是脚尖碰着脚尖,周游这才停下脚步。
他缓缓弯腰,将脸凑到许康的面前:“兄弟?你在我场子里出千的时候,有想过大家是兄弟吗?”
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冷漠眼眸,许康下意识将身体往椅子深处挪动,口中讪笑:“呵呵呵呵,周兄弟说笑了,这事情不都过去了吗?
许康抬起自己的双臂,“况且我也被你砍了一双原生手掌,咱们也算恩怨两清了不是?”
“你不说我都忘了,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之间的恩怨确实是两清了,我和你还是赌会兄弟。”
周游面露恍然,却随即摇头一笑,“不过,牌系和雀系之间的恩怨可还在啊。”
“牌系在罗汉寺那里的场子从开业到现在,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平均每天就要被你们雀系的人骚扰两三次。许大哥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