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中良田百倾,奴仆几十,父母安康,兄弟和睦,现在只剩下我自己,我要这一锭金何用?”
顾蓉蓉说得义愤填膺,字字都有血泪。
母鸡在空间啧一声。
顾蓉蓉清清嗓子,差点破功,掩住嘴咳嗽几声:“我时日无多,唯愿在死前能看他有该有的下场。”
珍珠抿抿唇:“你怎么知道我……”
顾蓉蓉一本正经地胡说:“是芳华告诉我的。”
珍珠眼睛微张:“芳华?”
“正是,我曾在那里买过衣裳,也算与她相识,我爱用花汁洗手洗头,身上有淡淡香气,芳华说,她以前也有一个姐妹,与我一样的爱好。”
珍珠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想摸脸,又忍住。
“我问她你去了哪,她摇头不说,但我看得出,应该是凶多吉少,我盯着封玉朗,听说他之前有个小妾,很是宠爱,就叫珍珠。”
“所以,我猜着是你,我还去过你的院子,早已荒废,本来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也打算为你报仇,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珍珠姐姐,你受苦了。”
珍珠的泪颗颗滚落。
这么长时间,死里逃生,忍辱偷生,多少日夜恨得泪流尽,咬碎牙齿和血吞。
今日听到一句,你受苦了。
顾蓉蓉拉住她的手。
冷星赫在外屋听着,心头暗暗感叹,蓉蓉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顾蓉蓉的话其实有漏洞,但珍珠身在绝境,又被苦情牌打得晕头转向,而顾蓉蓉瞧上去也是个柔弱女子,便不再多想。
顾蓉蓉重新倒茶,还给她两块点心。
珍珠吃了喝了,顾蓉蓉知道,有门儿。
“珍珠姐姐,那个畜牲,是怎么害你的?”
珍珠叹口气:“也怪我自己,太傻太天真。”
“我之前……也是金缕阁的人,和芳华一起做事,封玉朗带他夫人买衣服,我就见到了他,那一见,就误了终生。”
“他温柔体贴,我也芳心暗许,但我的出身,如何嫁得了那样的高门?封玉朗就说,由他想办法。”
“他给我改了户籍,把我说成是外来寻亲的女子,家父是做官的,因被人陷害身亡,我才逃出来之类,加上我也确实认字,做女工也不在话下,又懂些药材之类,就真蒙混过去了。”
“我进入封府,起初他待我确实很好,直到有一日,他说想让我帮他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