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吗?”
崔慕礼道:“夕宁来找过我。”
谢渺了然,“是孙慎元的事?”
“嗯。”崔慕礼道:“夕宁向我打听罗尚书的为人,我便……”
他将与崔夕宁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谢渺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崔慕礼静了会,又道:“前几日你送来的信,内容事关重大,你能否再描述下当日细节?”
哪里来的细节?都是她编的东西。
谢渺不想浪费时间,“该说的我都说了一遍,你再问,我也说不出新的。”
崔慕礼再道:“雪球它——”
“崔慕礼。”谢渺打断他,“姑母已经将你的箱子退了回去。”
崔慕礼应:“嗯。”
她道:“姑母允了我,等后日慕晟办完百天,便许我去清心庵长住。”
崔慕礼道:“好。”
她道:“别再来找我了。”
崔慕礼望着她,眸光微动,泄露心绪起伏。
“阿渺。”他问:“你教教我,怎么能做到像你一般忘得彻底?”
谢渺笑了笑,“再活十年即可。”
为何是十年?
疑惑间,有些东西在他脑中转瞬即逝,可任凭他反复寻找,都寻不到丁点端倪。
谢渺不再看他,转过身提醒:“表哥,时间不早,你该走了。”
他道:“好。”
脚步声拖沓离去,就在谢渺松了口气时,却又猛然反转——
她被人从身后抱住,冷松香闯入鼻息,还有他依偎在颈间,孱弱到近似无助的声音。
“阿渺。”他缓缓收拢手臂,摇着头道:“我做不到。”
谢渺垂首,细看他的一双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能握笔提字,亦能弹琴作画。
她一根根掰开了它,他再度合紧,她仍旧去掰……
无声的较量,谁都不肯认输。
不知重复了几回,崔慕礼率先松手,淡声道:“我懂了。”
谢渺以为他恢复理智,终于清醒过来,却错过背后那人眸中徐徐漫开的阴郁。
既然装可怜无用,那便用其他的法子。
无论用什么法子,能留住她就好。
隔日,崔慕礼穿戴好官服,进宫求见承宣帝,然而在偏殿等候了半个时辰,宫人匆匆来报,称承宣帝身体不适,近段时间都不会召见任何人。
近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