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放下吧。”
那信袋扁扁一封,想来无甚内容,崔慕礼没有偷窥人的怪癖,将它扔进抽屉深处,转头处理起公务。
周念南马场遇袭一事,经过月余调查,线索逐渐清晰。
两头苔原狼被证实是从一个马戏班子里偷跑出来的,那马戏班子常年辗转各地,去过西域、罗刹等异域国家,有两头苔原狼并不稀奇。而马场那破损的围栏,则是由于前段时日有野猪出没,无意间毁坏所至。
至于为何饿狼独独盯上周念南?兴许只是巧合而已。
“巧合?”周念北怒极反笑,往桌上重重拍下一掌,茶盏登时震震作响,“你们的意思是,前段时间母亲施粥时有流民作乱,也是巧合?”
周念南与崔慕礼对望一眼,并未说话,反倒齐齐看向定远侯。
定远侯抚着短须,问:“你们还查到了什么?”
崔慕礼缓缓道来,“念南遇袭时,曾有人从疾风的零嘴中闻到鱼腥草的味道,而念南因感染了风寒,嗅觉受阻,并未察觉到异常。”
周念北听出门道,皱眉道:“你是说,有人趁着念南感染风寒,在疾风的吃食里动了手脚?”
崔慕礼道:“我请教过太医,有一种草名叫‘菰蓒’,气味类似鱼腥草,产自南疆。与人用时,剂量得当,可作一味药材,有清热解毒之效。但此草若用于狼身,假以时日便产生依赖。若途中断供,轻则精神萎靡,重则狂暴至癫。”
“类似五石散。”周念南兴致勃勃地举例,“父亲,兄长,你们知道五石散吧?有迷惑人心之效,但食多了便会上瘾,尝起来的时候有点烟硝的味道……”
定远侯看着他,周念北看着他,连崔慕礼都看着他。
周念南说得正起劲,察觉到三道冷冽的目光后,声音便不由自主地变弱,亡羊补牢般干笑几声,曲起食指蹭着鼻子道:“我……我之前听百里盛和秦天宇说得,你们知道的,他们日日混在勾栏院,对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略有涉足,呵呵,略有涉足。”
周念北一副小瞧了他的模样,磨磨后槽牙,“念南,看来这几年你学了不少好东西,待会不如与我仔细说说?”
定远侯不将两个儿子的斗嘴放在眼里,重新看向崔慕礼,笃定地道:“念南身边的人有问题。”
崔慕礼点头,道:“狼袭当日,伺候疾风的马夫以及念南院中的一名侍从便意外而亡,死法不一,时间却相近。”
周念北眉眼沉沉,再无昨日明朗之态,“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