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来,笑望着他,“你抱我上来的,那就背我下去吧。”
她笑起来的样子,竟有几分纯真,让夜枭心头巨恸,像是被人硬生生挖走了一块。
空缺了
“”他沉沉的看着她的笑容,静默了三秒,没应。
白粟叶讪讪一笑,“我开玩笑的,你先走吧,我想再坐会儿。”
夜枭弯身蹲在她面前。
她愣了愣,看着那宽厚的背,眼泪再克制不住。
夜枭没有回头,只拍了拍背,“上来。”
没有再犹豫,她趴在他背上。湿润的脸庞,不敢贴到他脖颈间,怕眼泪会出卖自己。他背着她,往山下走,风呼呼的刮着,拂去她脸上的眼泪。
白粟叶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在他背上哭出声来。
她知道,从今天起,一切都结束了
夜枭放过了她,同时也是放过了自己
两个人,这段时间,互相折磨着、纠缠着,反反复复靠近又反反复复的推离彼此,都累了
没有未来的纠缠,当断即断,才是最理智的。
她和夜枭,其实都是很理智的人。这样的结束,是最好的,可是也是最痛、最无奈的
到山脚下的路,夜枭已经走得很慢,但是,还是比上山要快得多。
一路上,遇到许多晨练的大妈大爷。老人家都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俩,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喲,谈恋爱可真浪漫。”
白粟叶只咬着唇沉默,不敢说话。她怕一开口,就会哭出声。
“年轻人,腿酸不酸啊,背这么远。”大妈笑着问夜枭。
夜枭不是个和善的人,心情差的时候,更不会答任何陌生人的话。
大妈旁边的人化解尴尬的笑,“那还用问呢,背着自己喜欢的人,还能酸腿背一辈子都乐意呢”
白粟叶快哭出来了,她两手松开夜枭一些,“夜枭,你放我下来吧”
“呆着,别乱动”他声音低沉,压抑,几个字,隐隐有些变了调那般沙哑。
白粟叶便再没有动了。看着他的背影,终于,手重新搂住了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背上,贪恋的呼吸着他的气息。
以后
就再没有机会了。
“夜枭”到山脚下的时候,她轻轻开口,唤他。
“嗯。”
“以后找个比唐宋还靠谱的医生,把子弹取出来。而且一定要活着取出来。”白粟叶忍着喉咙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