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盏茶。”
宴轻颔首,“行吧。”
这时,住持掐算着时间带着了尘来到,脚步声响起后,宴轻往窗外瞅了一眼,对外吩咐,“云落,让他们等两盏茶,你家主子还没吃完饭。”
云落应是,迎出去,拦住了住持和了尘。
住持和了尘被拦住自然没意见,就算有意见也得憋着,所以,依言等在了外间客厅里。
凌画不出声用气音问宴轻,“哥哥,我们明明吃完饭了。你是为何?”
宴轻瞥了她一眼,闲闲淡淡地说,“不为何,就是想晾晾他们。”
他自然不会告诉她,她这副样子,带着几分醉意,可人极了,他不想让别人看见。哪怕是出家多年的老和尚。
凌画嘟嘟嘴,行吧,反正又不是晾着她,她没意见,他高兴就好。
时间安静又缓慢地流走,宴轻一边喝着茶一边瞧着凌画脸上因梅花酿染上的胭脂云霞色一寸一寸渐渐地褪去。果然他喝了两盏茶,她脸上的醉意褪的差不多了。
他心里啧啧地想着,连喝了上头上脸的酒,都能分毫不差地计算出多久过去这个劲儿,还有什么是她算计不到的?
他放下茶盏,对外面说,“请两位大师进来吧!”
云落在外听见,对主持和了尘知会了一声。
住持和了尘对看一眼,齐齐起身,二人一起进了禅房,果然见凌画和宴轻刚刚撂下筷子的样子,二人双手合十,打了声佛号,由住持开口,“掌舵使,老衲已将了尘师弟带来了,你有什么话要问他,便问吧!老衲已嘱咐过师弟了,他一定仔细回答。”
凌画早已坐直了身子,姿态端端正正,一点儿也不见早先懒洋洋醉意的模样,目光落在了尘身上,见他一脸的紧张拘谨,她笑了一下,“两位大师请坐。”
住持和了尘齐齐坐下身。
凌画问,“了尘大师可知道玉家老爷子为何非要强行将琉璃绑回去?”
了尘摇头,“贫僧不知。”
他怕凌画不信,也怕因他给清音寺招惹祸端,连忙解释,“玉家老爷子对贫僧有救命之恩,他派人给贫僧送上一封亲笔信,贫僧虽觉得不妥,不是出家人该为的事儿,但到底是救命之恩大于天,贫僧推拒不得,做下了此事,这是贫僧个人私事,掌舵使若要怪罪,只怪罪贫僧一人吧,万不要因贫僧而怪罪清音寺和住持师兄。”
凌画问,“大师可能说说,玉老爷子与你有何救命之恩?”
了尘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