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敬了陈靖祁三杯酒,贾坤这才借着酒劲是下定了斩钉截铁的决心,他醉眼朦胧说道:“陈大人一番话,让下官受用无穷啊,对于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下官虽然愚钝,但好歹也是受陛下和殿下教诲这么多时间,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需要多少粮食,陈大人您说句话,下官擅作主张一回,按市场价八成。”
陈靖祁摇头而笑,语气轻柔中却隐隐约约透露着一股子斩钉截铁的坚决:“贾州牧若是真为本官好,粮食价格不能降,不仅不能降,反而要高出两三成,这样那负责贩粮的大小官员才不会对本官心生怨恨,反正也不是本官出银子,本官所幸慷他人之慨一回。”
说到这里,陈靖祁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言辞,片刻后方悠然说道:“至于数量嘛,本官心宽体胖,胃口也比别人大了一些,琵琶州有多少粮食,本官全收了。”
或许是喝的差不多了,贾坤没有听出陈靖祁话语深意,只是口齿不清道:“不就是……不就是全收吗,这……这对琵琶州来说,反而是……”
贾坤醉眼朦胧口齿不清,越说声音越低,到了最后直接便砰的一声一头砸在桌面上,呼呼大睡了过去。
陈靖祁微微一怔,皱眉渡过一丝没劲过去,发现这贾坤并非装醉,而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了。
收回内劲,陈靖祁无缘无故放声大笑,门口那婢子原本就提心吊胆,骤闻笑声突至,竟然直接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陈靖祁看着烂醉如泥的贾坤,表情玩味。
原来这贾州牧,一开始想的,便是灌醉他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