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一个象征,他象征的是文化,象征的是国家。三纲六纪“讲的实际上是处理九个方面的关系:国家与人民、父子、夫妇、父亲的兄弟、自己的兄弟、族人、母亲的兄弟、师长与朋友。”这些关系处理好,国家自然会安定团结。云铮认为这话的确很有道理。
为了实现大一统,儒家又强调华夷之辨的重要。夷本来是古代华夏对异族的贬称,最初用于东方民族,称为“东夷”。春秋以后,中原以外的各族,如被贬称为“南蛮”、“北狄”、“西戎”、“东夷”的四方之族,被统称为“四夷”。但是后来的华、夷主要是在文明与否的意义上使用的,《春秋公羊传》就是把有无礼仪作为华、夷之界的,凡夷狄之邦,只要能遵行礼仪,就应该与华夏民族同等看待。相反,华夏民族中谁背弃了礼仪,谁就变做“新夷狄”。凡遵行礼仪的文明之族,均为华夏大家庭的一员。
云铮一贯认为,华夏文明是一种伟大的文化体系,对于中国人民,它是一种向心力、回归的力,它是统一中国的凝聚力,因为它不具有狭隘的民族意识,更不是并吞一切的大民族主义。它是民族意识的升华,它是一种标准、一种水平,达标者为中国、为华夏,落后者为夷狄、为野蛮。中国可以退为夷狄,夷狄可以进为华夏、进为中国。
正因为这种观点,使得云铮在对待大事上有些冷酷,甚至冷漠。这从他对待青龙教的态度就能说明。他并不在意青龙教举兵,因为青龙教举兵能让那个老找自家麻烦的朝廷消停消停,为此他甚至不在乎这事情一旦爆发,将会卷入多少无辜的生命。这个时代强大的“家大于国”的观点影响了他,而且在他看来,大魏朝本来就是林家的家,对于一家一姓的天下,他实在没有多少“国”的归属感。
然而如果青龙教能够威胁到大魏朝的生存,云铮却绝对不会坐视。因为在他看来,一个以邪教为基础的组织绝对不能成为中华的统治者,就如同后世的洪杨之乱一般,那绝对不是革命,那是彻彻底底地暴乱。让他们统治中华,只能导致华夏文明的倒退,以云铮的世界观和价值观而论,他绝对无法容忍这种情况的出现。
不过儒家的三纲五常或者说三纲六纪也导致了一些恶果,别的不说,就说他现在面临的问题:盲从。
云铮估计他手下的大部分军官可能都有一种思想:少帅是大帅的嫡子,是今后的大帅,那么少帅的命令就一定要执行。同时少帅论文论武都是天下罕有的奇才,那么少帅的考虑肯定是对的,如果我的想法和少帅不符,那肯定是我没有少帅想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