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知斗蛐蛐玩物丧志,哪知道还能锻炼眼力」。
喻诚安只说结果,并不吹嘘,末了又道:「此次回京后,除非边关征召,否则应是不会去戍边。不过习惯了军中生活后,这个年过得我浑身不自在了。我与祖父商量过了,前两日进宫问安时也得了圣上首肯,年后编入京畿大营操练。」
他心有忐忑,说得却也坦荡。
当日去裕门关,嘴上招朱绽两句,但他自己很清楚,是他想改纨绔做派,从军是为了自己,不是以此「要挟」朱绽。
今日也是同样的。
他有他的安排,会认真去执行,朱绽应允自是皆大欢喜,朱绽不应……
那是实在没有这个缘分。
喻诚安浑归浑,强取豪夺那等没品还有刑的事,断不可能做。
朱绽应下了。
如喻诚安离京前,她允诺的那样,给了对方一个明确的答案。
「先前你祖母托徐夫人带话,说我若是点了头,伯府就准备操办起来了,但我母亲的忌日在秋天,还早。」
喻诚安愣了好一会儿。
期盼的答案落到耳朵里,他竟是有一阵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终于回了神,头一句话是「掐头去尾二十七个月,可以准备了」。
规矩、自是有这个规矩的。
当然,也是喻诚安的一厢情愿。
保安侯府真操办起来,并没有那么匆忙赶着。
五月末,婚事敲定下来,婚期初定了来年春时。
时间充足,让朱绽也能多准备。
坐在窗前,朱绽又看了一遍林云嫣的来信。
「都说京中齐了全天下的好东西,但我这趟出来,在地方上也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玩意儿。」
「有几种香露是京中没有的,味道清雅爽快,我闻时就想,这个感觉很像你,我买了好几瓶、与其他小玩意儿一块托人送回京中,你收到了试一试。」
「新婚贺礼还未选定,不过想来还有时间,等我这一路再选再看,一定能挑到最好的。」
朱绽看得笑了。
像她的香露,会是什么样的?
太让人期待了。
七月,酷热之中,林云嫣与徐简抵达了蜀中,见
到了常乐郡主李琪与仪宾。
郡主府备了接风宴,热热闹闹的。
李琪喝多了,抱着林云嫣大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