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赶在李邵之前把悬挂着的长剑取了下来,紧紧抱在怀里,又踉跄着跑到外间。
曹公公又道:“毓庆宫其他人手呢?都是死的不成?还不赶紧都叫来拦住殿下!”
内侍嬷嬷们早就被吵醒了,也没敢睡,但更不敢凑过来触霉头。
曹公公高声唤人了,才一个个跑过来,七手八脚地控制住了李邵。
李邵闹了一通,浑身大汗淋漓,仿佛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又因光着脚,踩了不少碎片,地上流了不少血印。
他浑然不觉得痛,嘴上不住喃喃着:“猴脸,我要杀了那猴脸!”
眼看着李邵又要闹起来,曹公公一咬牙:“捆了,先把人捆了!”
等留值的太医赶到毓庆宫,见到的就是被五花大绑在太师椅上的李邵。
曹公公坐在一旁,扶着受伤了的腰,与太医道:“殿下做梦魇着了,闹得太凶,只能如此。殿下脚底也伤着了,刚才简单处理过,恐没有弄干净,劳烦院判了。”
太医一脸谨慎:“下官有数、下官有数。”
只看诊,不多问,更不往外多说,这就是“有数”。
可脚底的外伤好处置,闹腾的内情……
“脉象混乱,”太医斟酌着用词,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殿下恐是不太好。”
曹公公看向太医:“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太医心一横,“梦魇怕是惊了魂魄。”
再多的,他不敢说。
曹公公听懂了,或者说,先前李邵这么闹的时候,他就想到过一个字:疯。
他叹了一口气。
李渡曾妄想编造先皇后有疯病,初看他失败了,可现今再看,又何尝不是成功了呢?
那个“疯”字刻在脑海里,明知道先皇后没有病,但见到大殿下这样,还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字。
“看顾好殿下,”曹公公也露出了疲态,“杂家先去禀了圣上。”
高公公扶他:“也让太医看看您的腰吧。”
“晚些吧,”曹公公道,“殿下要紧。”
这一夜,宫里都晓得毓庆宫出了些状况。
先是曹公公过去,再请了太医,天亮前,圣上也摆驾了。
虽然各处还不晓得里头具体情况,但也有了不少猜测:定然是大殿下出事了。
圣上面对面看着李邵,见他被绑在椅子上,心痛万分。
李邵披头散发,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