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像也好,」李渡思量着道,「真被误认为是我,那还麻烦些。」
苏议哈哈一笑。
他养替身的年岁久,在这些事情上最有经验。
此番他深入大顺,自还在古月留了人,整日病怏怏歪在家中,一副被排挤落魄,不愿意见客的样子。
笑过了,苏议神色严肃几分,问道:「王爷身体无碍吧?」
自他来了后,李渡一直在咳嗽,人看起来也比先前消瘦许多,脸颊下凹,满面病容。
若仅仅是风寒,不至于如此吧?
「还是出宫那时受凉、一直没有养好,」李渡清了清嗓子,「大夫仔细瞧过了,开了些温养的方子,你只管放心,不碍性命。」
苏议道:「那就好,我还带了些名贵药材来,若有需要、让大夫过来取。」
他别的不怕,就怕李渡大业未成、一病不起了。
他苏议可以扶一个死遁的王爷再入京师、重登大宝,却不可能扶个半死不活、随时咽气的。
如果李渡活不长,他可得好好谋算谋算了。
李渡与苏议打过多年交道,岂会不知道对
方是个什么性子?
见状,他便问道:「你既带了药材来,可有带上大夫?你们关外大夫也有手段,治病不能光听一家之言,让他也替我诊断诊断。」
苏议一听这话,心安许多。
李渡敢让他的人来断,想来是没有大事了。
与他而言,自己人断过,他便放心。
「带了一位,明日让他过来。」苏议道。
李渡应了,又问正事:「京里有回复了吗?」
苏议与他说了眼下状况:「您那侄儿眼下内忧外患,他难道还会不上钩?」
「我不是担心他,」李渡又咳了声,「我是说你京里办事的人,确定不会背主?
陈米胡同的事,徐简应是一早就摸透了,按说他不至于查不到那苏昌。
我离京后、想用童公公试探试探,童公公被抓,去认人的却是个出宫多年的厨娘。
那苏昌不会卖了你吧?」
「苏昌不是个胆大的,」苏议眼神一凌,「我晓得他,志向不大,只图赚些银钱、照顾好家里人,他一人在大顺京城经商,一家老小都在古月。他就算不惦记惦记自己,也要惦记在我手里的亲人。」
李渡靠着引枕,呵的笑了声。
父母妻儿能锁住很多人,却不一定能锁住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