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道:“已经写好了,叫人快马送去芦州。”
郑老太太心里有气,却也惦记着秦伯琛的身体,听夏颐卿说了并无大碍亦没有受什么风寒,这才松了一口气:“到底是年轻人,换了我们这种老头老太,少不得病一场。”
秦伯琛的酒一直到了傍晚时才醒了,揉着脑袋直喊痛,叫夏颐卿训了一顿。
喝了醒酒汤,秦伯琛叫夏颐卿押着,先去了长生居给老祖宗磕头。
老祖宗听了他的荒唐行事,指着秦伯琛,瞪了半响发不出火来,只能摆手道:“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我一个老婆子管不上,你回了芦州自有秦家人教训。这几日就乖乖待在府里,不许胡闹。颐卿你给我看着他。”
再到了听风苑。
郑老太太见了秦伯琛,见他满脸倦意,胡子拉杂,气得直跺脚:“你这是什么模样!还不去收拾干净!颐卿也是,怎能让他这个样子去见老祖宗。”
秦伯琛对郑老太太素来尊重,不敢顶嘴,叫廖妈妈领着去收拾,再进来时,虽依旧双眼无光,总归看起来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模样了。
臻璇打量了秦伯琛,他的身形与同龄人相比略显高些,不知道是不是喝酒损了气血,肤色看起来极白,眉色如墨,五官俊秀,若是再精神一些,就是一个翩翩公子模样。
郑老太太气也气过了,再看他一副怏怏无力的样子,不由心疼:“不是我要说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叫你母亲见了,还不晓得有多难过呢。”
秦伯琛垂着头不说话。
郑老太太理了理秦伯琛的衣衫,叹了口气:“既然来了甬州,就在外祖母家住下,回头与我说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秦伯琛低低应了一声表示听见了。
郑老太太见此,也不多说,叫他与臻璇见了礼,算是认过亲了。
秦伯琛住了七八天,家中上下拐弯抹角问了许多次,还未问出个结果来,六姑太太就赶到了甬州。
臻璇算了算日子,六姑太太只怕是一接到信就匆匆上路,日夜兼程地赶来的。
六姑太太一进门,顾不上去给老祖宗请安,直接到了听风苑,待见到了垂头丧气的秦伯琛,她急的差点叫长裙绊住了脚,扑上去道:“我的儿!你是要吓死娘啊!”
六姑太太抱着秦伯琛哭了一场,这才叫人扶着进了屋。玉砌端了水盆,六姑太太去了钗环净了面,坐到了郑老太太的下首。
郑老太太细细端详了六姑太太,记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