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奶奶,表少爷淋雨醉酒,外院定是备了姜汤,也请了大夫的。二爷到了那边,有姜汤驱寒,再换身干净衣服,应当无碍。”
臻璇知道挽琴说得在理,可到底放心不下,便靠着引枕翻了翻书:“我等二爷回来,你若困就去躺一会。”
挽琴摇了摇头,取了针线来:“奴婢陪奶奶。”
臻璇知她性格,也就不劝了。
过了寅正,外头还是一片漆黑,院子里却渐渐有了脚步声。
臻璇看书看得头脑发胀,才略动了动身子,腰间就酸痛得她蹙了眉头。
昨夜欢好一场,夏颐卿到底心疼臻璇,没有真的弄痛她,只是臻璇没有睡足,在榻子上窝了一个多时辰,怎么能不痛呢。
挽琴赶忙放下手中东西,过来替臻璇揉按。挽琴下手力度正好,很是舒服,臻璇不知不觉就犯起了困,眼皮子正打架,夏颐卿回来了。
雨还未停,不过已经小了许多,夏颐卿穿了蓑衣雨帽,里头衣衫只湿了衣角。
见臻璇一夜未睡,夏颐卿抿着唇,道:“不是叫你再睡一会的吗?”
臻璇一面从箱笼里取干净衣物,一面道:“醒了之后就睡不着了。二爷可要再歇一会?”
“即使睡不着,躺在床上不也比在榻子上舒服些吗?”夏颐卿扫了一眼西洋钟,道:“不歇了,还要去听风苑请安呢。”
往日里,夏颐卿与臻璇一般睡到卯初起来,收拾一番去听风苑。
今日准备得早,到的也比往日里早。
郑老太太还未梳洗妥当,两人在东稍间里坐了一会,郑老太太才叫廖妈妈和玉砌扶着出来了。
“怎么?叫雨声吵得睡不着了?”郑老太太见他们夫妻两人都是一副没有睡足的模样,打趣道。
夏颐卿上前扶了郑老太太,解释道:“秦家老五来了。”
郑老太太闻言,面有喜色,赶忙问道:“伯琛来了?怎么这么突然,也不传个信来。他人在那儿呢?”
等再听夏颐卿说了夜里的事,郑老太太脸上的喜色消失得一干二净,隐隐有些恼意:“这孩子怎么这般不懂事,到了甬州不回来请安也就罢了,怎地还在外头喝个酩酊大醉!亏得是叫人送了回来。一会他来了,我定要好好说说他。”
郑氏随着大老爷进了屋,听了此事,道:“伯琛大约是偷溜出来的,六姑在芦州不知道要有多急呢,颐卿,一会给秦家去个信,说伯琛在我们这里,也好叫六姑安心。”
夏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