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牢,在街巷夹道里左转右绕,走了一段路,被带到宣州刺史府前宅东厢的一栋偏院。
看到同样是被用刑打得血肉模糊的富陌父子,艰难的坐在大厅的一侧等候着,韩道昌待要问富陌知不知道这几天郎溪一事的战事发展如何,听到外面脚步声响起来,转眼便看到张平、袁国维二人在数名甲卒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韩道昌愣怔在那里:赤山军真打下郎溪城了?
韩钧更是僵直如遭雷击,张平、袁国维的出现,意味着他最恐惧的事情不会发生,但是看到韩谦风光,他心里更是有着百倍的嫉恨在啃噬他的心。
这杂碎怎么可能攻下郎溪城了?
韩钧这一刻甚至都更想看到韩谦兵败身亡才好。
“韩老大人、韩大人、富大人受苦了。”张平、袁国维朝大厅里扫了一眼,走上前来给韩文焕、韩道昌、富陌等人行礼,说道。
“还好,还好。赤山军真是攻下郎溪了,楚州军竟没有派兵增援郎溪?”韩文焕还算镇定,只是对赤山军能攻下郎溪城还是多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思来想去以为有可能是楚州军反应迟纯,没有来得及动作,才叫赤山军有机会拿下郎溪城。
韩道昌张嘴嗫嚅了半天,更是不知道该问什么。
“前天就攻下郎溪城了,楚州军也被拦截在南塘寨以北没能南下,”张平淡定的说道,“我与袁老大人昨日便进宣城见顾芝龙——”
韩道昌、韩钧、富陌父子张了张嘴,看着张平,难以置信赤山军在两面都有精锐夹攻的情况下,还能夺下郎溪城,郎溪城的守兵得弱成什么样子,就守了一天多点时间?
韩文焕精神稍稍一振,问道:“这么说,顾芝龙答应投效岳阳了?”
“韩老大人乃是殿下所遣的特使,具体的招附之事,还得是韩老大人您老亲自来拿主意,这也是韩招讨使所坚持之事。只不过顾芝龙迟疑了一天,这时才同意我们先见韩老大人,”张平说道,又转富陌拱拱手,“这事牵累富老大人受苦了,但倘若能说服顾芝龙投效岳阳,富家的功绩,我们定会禀明殿下!”
“好说好说。”富陌冷淡的说道,他受无妄之灾被牵涉进来,差点性命不保,但心里再恼恨,此时又能说什么?
看韩道昌、韩钧以及富陌父子身边伤痕累累,想必这几天吃了不少苦头,张平、袁国维坚持先召医师进来给他们敷上药,然后再耐着性子仔细将当前的形势说给他们知道。
楚州军虽然不断往溧阳城增援兵马,但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