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刚给他换完最后一副药。刚才在你切牛肉的时候,我看了下他的伤口,给他两片消炎药,明天早上再给他换药,打一针,问题不大。老吴的就更简单了,扭伤的左脚到了经,早就用两块板子固定,用拐杖走路,别碰到就行了。现在只需营养跟得上,不需要用外药帮助。”
张青山这才松了口气。转而给大家散了一圈烟,边抽烟边看似轻描淡写的问他们这一路的经历。
随即,以秦芳为主讲,彭兵和吴邵红偶尔添加,开始诉说他们这一路来的艰辛。
燕子口伏击战,因为殿后部队被国民党骑兵师猛冲,后续部队有些被冲散了。很多受伤的同志对于秦芳她们总部医院来说,压力剧增。
从燕子口到水草地,这一路上,跟张青山心里猜想的一样,有些重伤的同志自杀了,但轻伤员也不少。等到了水草地边缘时,部队缺衣少食,开始实行配额供给,而药品的稀缺,也让人只能对天长叹悲呼。
首长们开会研究决定,出于食物的减少,为了能扩大采集野菜等食物的范围,不能在这么集中了。于是,除少数如总指挥部之类必不可少的总部机关外,其余的都必须下放,而总部医院大部分伤员就被下放到各自原来的师里,而大部分护士,也领到了任务:每人最少要负责照顾五位伤员。于是,她们也跟着下放到各师。
秦芳因为年纪小,加上当护士的时间不长,对护理的知识在众护士中属于垫底者之一,自然被大家照顾,分给她的全都是轻伤员。也是巧合,她被分到了十七师。
然而,作为模范师的十七师,在长征路上基本上都是先锋,消耗相对于别的师要大一些,也是第一个断粮的师:进入草地几天后,有的连队就开始断粮,到了第十天,全师断粮。
秦芳到了十七师后,自然被大家宠溺般的照顾,但她很有觉悟,每次都只是吃个半饱就说吃饱了,把别人送给她的时候,每餐节约下来的多余食物送给伤员。
全师断粮,她也只能跟着大家餐餐野菜,偶尔有人特意给她送点珍贵的粮食,她也全都转送给了伤员,默默地吃野菜,默默地付出,还得经常强打起笑脸,用自己的歌声和欢快当大家的开心果,给伤员竖立信心,为伤员的伤势恶化而着急,无数次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泣,责备自己的无能。
但是,原本就长期处于半温饱而营养不良的她,在全师断粮后,身体体质也急剧下滑。于是,她掉队也就很正常了——在一个宁静的夜晚,她又偷偷地躲到不远处的茂盛草地上哭泣,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