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养龟,还看到有人养蛇养老鼠,你养两条鳄鱼,这也太酷了吧?”
董菩提笑,她明白这个女孩子在故意引诱自己说话,她清楚她在努力的想要打开自己的心结。
她竭尽全力的在向自己靠近,甚至有着奉承和讨好的味道。她愿意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因为唐重也在做着这样的事情吗?
她到底是有多爱那个男人啊?才把自己的身躯低矮到尘埃里。
董菩提对面前笑魇如花的女孩子充满了怜爱,她看着她的眼睛,问道:“苦不苦?”
秋意寒愣了一下,然后眼眶红润,大颗大颗的泪珠就滑落下来。
从来都没有人问过她苦不苦,只有她自己躲在被窝里哭。
她长大了,学会在外面展示自己最纯粹的笑脸,然后把心事伪装在心里面,在无人的地点,在凌晨的时间,轻轻的抚慰着它,告诉它自己过的真的很艰难。
“不苦。”秋意寒摇头说道。
“你对他也是这么说的?”董菩提问道。
“他比我更苦。”秋意寒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语带哭腔的说道:“他很少说话,不能演戏,笑起来的时候表情僵硬的比哭还难看----他每晚做噩梦,还得了头痛病。他变了很多很多,我看着心里好心痛,可是我什么都帮不了他,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我都想替他成为这样子,只要他还是他就好了。”
“你做了很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董菩提轻声劝解。“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陪伴在他身边。这就是最好的帮助。这对他比什么都重要。”
秋意寒泪眼婆姿的看着董菩提,说道:”菩提姐姐,你原谅他好不好?我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一些事情,我知道你们之间一定有很多的误会,可是,我知道他是无心的,他不是有意的,你看看他现在这样,他有多后悔多愧疚-----菩提姐姐,你不要再为难他了,也不要再为难自己了,好不好?”
董菩提苦笑摇头,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他,又有什么好原谅的?我们这样很好。最好。”
“可是他不是这样。”秋意寒说道。“他过的不好。”
董菩提无语。
他过的不好,自己就过的好吗?
正如陈术说的那样,自己从法国跑到英国,从英国跑到焚蒂岗,从梵蒂岗跑到耶路撒冷,又从耶叶撒冷跑到埃及帕劳还有这鸟不拉屎的大草原,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那无法安歇的灵魂,为的是那躁动不安的内心。为的是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