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把杯子喝空,白素帮他倒满了酒后,他终于憋出了三个字:“你吃菜。”
“------”唐重差点儿没有把鱼刺给卡进喉咙里。他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
不过,能从他嘴里说出这三个字也着实不易。
“我一直在吃啊。”白素的脸上笑开了花,好像这三个字就是无上的奖励。
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大胡子没有从头喝到尾。
他吃了菜,还吃了碗米饭。
饭后也没有立即去监狱号室巡夜,而是自己去清洗茶具泡了壶茶。
当然,收拾饭桌清洗碗碟的工作又被白素包了。唐重又一次被赶出厨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素觉得自己在这边白吃白住心里愧疚还是有其它的原因,她完全是一幅贤惠小媳妇似的在家里操持着家务。
唐重走到窗边坐下,陪着大胡子喝茶赏雪。
“谁来了?”大胡子手里捧着一杯茶,眼睛悠然的看着窗外漫天飞扬的白雪,出声问道。声音低沉,像是从墙缝里钻出来,而不是从他那茂密胡子遮掩下的嘴巴讲出来。
“一个女人。”唐重说道。
“哪儿来的?”
“印度。”唐重说道。“实力不俗,但是没有杀意。看来不是想要杀人。”
“杀意是临时的,敌意是永恒的。”大胡子教训着说道。
他们的对话方式永远都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开始,莫名其妙的结束。莫名其妙的指责,莫名其妙的受教。
“我明白。”唐重点头。“原本准备把她留下。可她逃跑的本事实在一流,还能够利用噪音惊动休眠的兽群----所以,我就带人下来了。”
大胡子不置可否,气氛再一次沉默。
良久。
白素都做完了家务,进了卫生间去洗澡,大胡子才再次开口说话。
声音很轻,就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似的。
“你见过她了?”
唐重诧异的看向大胡子。
以前,他从来不和他谈论有关她的问题。
好像这个问题在家里就是禁忌。
当然,唐重也从来没有主动和他提起过。
有什么好提的?都没见过的人,能说些什么?
大胡子的视线还停留在操场路灯下面的飞雪,好像那儿的热闹非常吸引他的眼神。
“你知道了?”
“猜的。大胡子说道。
唐重笑,说道:“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