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让里面的脓与恶水流淌出来。那个男人就是海部纱的伤疤,是从幼年时期就缠绕着她的阴影。 明明已经在众人面前被打过那么多次,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在乎伤疤被挑开,但为什么在水野同学面前却会觉得这么难受。 连呼吸都不能呼吸,嗓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掐住。 她颤抖着捡起地上的书包,两只手被带子勒的发白。 她根本不敢去看水野同学,连盯着他的鞋尖都不敢,她只觉得自己变成了渺小的蚂蚁,最后的一丝尊严也在水野同学面前,被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扯掉。 水野空也不知该说什么,他能理解这种难堪,没有人想在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伤口。 海部纱的母亲忍着被打的伤痛,脸上挤出了虚弱的笑容:“小纱,我们回家吧。这位同学,不嫌弃的话也进来坐坐吧。” 即使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海部的母亲还是能用笑容面对,这份坚强和从容水野空自认做不到。 再三推辞之后,三人在周围街坊围观下走进了料理屋的二楼,母女二人居住的生活间。 “请稍等一下,我去拿药箱。” 海部纱就那样正坐在地上,双手握成小拳头放在膝盖上,低着头,厚厚的刘海几乎要遮住整张脸。 让水野空去打架他毫不畏惧,但如何安慰别人就是苦手了。 他斟酌了一下,轻轻说道:“身上还痛吗?” 海部纱用蚊子般的声音嗫喏着:“不……不痛了,我,能忍得住。” 两个人都有这样的混蛋父亲,水野空想到这这具身体也是因为受不了酗酒的父亲而离家出走,但不同的是海部纱还有一个母亲相依为命。 “妈……妈妈不是他说的那样的人……水野……水野同学不要误会了……”海部纱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忍住没有在水野同学面前哭出来,“他……他就是……” “我知道,他就是一个混蛋。”水野空觉得在同学面前说对方的父亲是混蛋有些怪怪的,“因为我也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唉?” 水野空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出来,从父亲失业酗酒,到母亲离开,再到自己离家出走现在离群索居。 他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说一个道听途说的故事,但有共同体验的海部纱却听得心头一颤,海部纱没想到两个人有同样的不幸,而且说起来已经孤家寡人的水野同学更加的可怜。 “一切不幸都会过去的,没有谁会一直停在过去或者现在,海部同学,要是他再混蛋的话,你可以告诉我,别忘了咱们两个可是战友。” 海部纱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的小声啜泣出来。 一滴滴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滴在手背,滴在膝盖。 被自己说哭了? 水野空一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