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衫走的很慢,尽可能让自己脚步沉稳一些,她微微垂着头,努力集中着注意力。
她掩饰的很好,一般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跟在后边的唐丰易却能看出来。
她脚步虚浮,明显是醉了,却还在强撑。
这一刻唐丰易感到一抹心疼,明明是个女孩子,却不得不独自坚强起来,不得不独自面对这些。
他快走几步来到安云衫身侧,目视前方什么都没有说,只想在她撑不住的时候能够及时扶她一把。
她的坚强不是装出来的,是长时间形成的习惯。
女孩子坚强,是因为没有人宠,没有人疼。
一高一矮向着营地外边走去,岗哨有三重,不超过最后一重就可以。
唐丰易知道安云衫不是真的要方便,于是说道:“你在这里休息会,我去那边看看。”说着,迈步就走了。
这附近有两个执勤的岗哨,不会出问题,他也不会离开很远,让她在这里缓缓吧。
安云衫已经无暇顾及唐丰易在说什么,看他走了却是松口气,靠着树坐下来,低垂着头,胃里有些难受。
酒劲越到后边越大,刚开始还只是头晕,现在一上来,她看东西都有些恍惚了,眼睛睁不开。
明明白天睡了一天,现在却还是想要睡觉。
意识越来越模糊,困意越来越浓,安云衫忙扶着树爬起身来,准备趁着还有意识的时候回到帐篷里去。
这里虽然是五六个人一个帐篷,但是聚餐结束后,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基本也是倒头就睡,不会发现什么的。
安云衫迈步往营地走去,本来是想吹吹夜风清醒一下,结果不知不觉就跟着唐丰易来到这里。
以往不觉得如何的几步路,现在却觉得好远。
她使劲闭了闭眼睛,脚底下虚浮的厉害,现在连掩饰都掩饰不住了。
因为酒水有限,这一次为了稍稍尽兴,用的都是黑啤,相对更容易醉。
看着几米外远处的营地,安云衫身体已经开始打晃,视线模模糊糊重影无数,她再一次使劲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视线所及,是一道冷峻高大的身影。
严勋?
他是来抓她回去喝酒的吗?
想着,安云衫身体往前一栽,扑进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严勋双手抓着安云衫瘦弱的肩膀,脸上还带着寒气,下移的目光却柔和了许多。
“酒量这么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