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剩下的出路,似乎是驾船携美元逃海外,但对于一个mí恋诗文,喜欢追求人文之乐的褚姑娘来说,愿意追随他到蛮荒之地吗?
也许,初恋就是用来失去,用来追忆的。
分手才是对施衙内,对褚姑娘最好的选择。
也许,初时的阵痛过去之后,初恋的双方都能寻找到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快乐,所有人都是这样过的,不是吗?
时穿谈了自己的分析结果后,衙内情绪低沉:“不错啊,我只想到自己的苦乐,却没有想到褚姑娘是否愿意陪我度过那些创业的苦难,你说得对,阵痛过去,也许褚姑娘会有更好的生活——谁知道呢,也许对褚姑娘来说,根本就没有阵痛,所谓阵痛,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旁观别人的痛苦,心情是很郁闷的,时穿转移话题:“所以,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万一回去晚了,你嫡母开始动手,那你就要失去‘两次’了:一次是失去褚姑娘,一次是失去你名下的那些财富。”
施衙内神情怏怏:“不怕,我这次来找你,是打着其他旗号来的,来人,把东西拿来。”
衙内回头解释:“我父亲通州水军的任命就快下来了,这次家族搜集到一副蔷薇图,听说你马上要上京,便托你顺便带过去。”
衙内递过来一份卷轴,时穿忍不住好奇心,打开卷轴,展开了画稿,草草的扫了一眼,他禁不住脱口而出:“竟然是白玫瑰。”
衙内有点懒洋洋:“不错,广州那边说,也有人把‘蔷薇’称呼为‘玫瑰’的——前一个词是大食语,从西域传入;后一个词是天竺语,从广南传入。两者说的都是一回事。”
“当然是一回事,拜占庭人把二者统一称为‘lù丝’——rose。”
施衙内意兴阑珊:“哦,还有一份图纸,是广南东路人画的huālù蒸馏图,据说是大食人蒸馏玫瑰huālù的图纸——听说,这份蒸馏锅炉的设计图纸,曾被沈括修正过。”
时穿笑了:“这份图纸我虽然没有看过,但我听说过,那根本不是大食人蒸馏huālù的设备图,纯粹是当地商人根据天竺传闻,sī下里推敲而出。”
施衙内懒洋洋的回答:“原来如此,难怪大食胡商卖的玫瑰lù,总是比广南东路自己生产的要好。”
时穿摇头:“这不关蒸馏器械的事,是物种的原因,广南东路的白玫瑰,或者称白蔷薇,是从印度传入的,印度传入的这种玫瑰huā朵小,种子huā托蕴含的huā油少,香气也不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