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则分到了单独一间,恰好位于时穿卧室左右。
时穿没什么杂物,他进了自己房间,熟络地享受着仆人酒店式服务,任仆人安置自己的东西,他跑到窗边,眺望着附近的海面——窗外,一只奇形怪状的帆船正驶过窗前,想码头方向走去。码头的位置刚好与这栋建筑平行,二者都离海岸线不远……呀,明白了,这支帆船的奇怪之处在于:它是软帆船。
时穿悄悄摸了摸窗户,这窗户分两层,外层是硬木制作的百叶窗,百叶窗制作的,有宋代产品惯有的精巧,但其中的齿轮机件却不是宋代的,它们咬合的非常紧密,材质似乎是青铜的,可以灵活的将窗叶以各种角度固定,已透过阳光。透过的阳光在经过一层青色绢纱蒙成的巨大落地窗进入屋内……
时穿正神情鬼祟的研究窗户,廖五进来汇报:“大郎,烟火信号已经发出,姑爷马上会回来,您老走了一路,不如咱先去餐厅,一边吃饭一边等候姑爷。”
时穿随口问:“廖五啊,你对这里似乎很熟?”
廖五叉手不离方寸,回答:“大郎,某原来是随大小姐的,大小姐过世后,姑爷害怕衙内闯祸,故此派我跟张三过去,负责照顾衙内。”
这意思是说,这座宅院才是廖五原先居住的地方。
时穿马上又问:“这座宅院,你们老爷知道吗?”
廖五点头:“大小姐过世的时候,老爷曾经来这楼里住过一次,顺便办理大小姐的丧事。他说这楼虽然住得舒服,但一派胡人的风尚,他当官的人,住久了恐怕御史弹劾,所以没呆多久就告辞了,留下了衙内在此照应。
衙内倒是挺喜欢这座楼的,小的时候他在楼里跑来跑出,最喜欢躲猫猫,但我家姑爷喜静不喜动,平常不与人来往,唯一的娱乐是驾船出海,并在海上闲坐。所以等衙内长大了,心野了,便闲这屋子肃静的可怕,于是搬去了海州城,好在海州城我们也有现成的屋子,现如今,衙内只是偶尔回来住上两天。”
时穿走到巨大的窗户边,他弹了弹窗户上的绢纱,微笑着说:“居然不是玻璃做的,这大约是唯一的遗憾吧。”
廖五保持着微笑,时穿转过身问:“这么一座独特的建筑屹立在海边,难到没有海盗过来骚扰?”
廖五神情有点不自然,像是在隐藏什么秘密,嚅嗫地回答:“也曾有海盗过来意图打劫,但我们屋前是浅滩,大船靠不了岸,小船来了我们不怕。且我家姑爷自有手段,海盗们吃过两次亏,事后我们又加强了码头上的防卫,海盗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