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诚先是一惊,随后便怒不可遏了起来。
他将电话重新放在耳朵边,从座位上起身,直接来到了外面的露台上。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连他家里的情况都调查的这么清楚,难不成这个人是来勒索威胁的?
可听对方的声音也不过是个年轻的小丫头而已。
年轻的小丫头又是如何知道他家里有人怀孕并且性命堪忧的?
这件事他可是严令禁止他们家人往外传的。
想到这里,张诚眉间的戾气止不住的翻涌。
“你到底是谁?威胁我?”
江黎的声音依旧不慌不忙,“张先生,刚开始我就已经自报家门了,我并没有恶意,说出那些信息也只是希望你不要误会而已。”
“怀孕的人是你的儿媳妇对吧?她从几个月前就开始不舒服了,并且在上个星期住进了icu,您的夫人为此还去寺庙里求了签,还想要为你们的儿媳做场法事,然后拜托住持多多为她祈福。”
“我恰好和那家寺庙的住持认识,得知此事后觉得有些蹊跷,所以才冒昧打来了这个电话。”
江黎的语气波澜不惊,完全不像是一个小丫头该有的状态,也完全不像是一个说瞎话的人也该有的状态。
但她确实说了瞎话。
前半段是她根据项皓找来的张诚的生辰八字推出来的,后面什么认识住持之类的完全就是她胡编乱造了。
反正也只是善意的谎言,无伤大雅。
她本来是打算对张导开诚布公的。
可是看到他的生辰八字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遂编了这么一个听上去不合理但是又合理的理由来。
因为她笃定张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挂掉她的电话。
果然,听完她说的话后,张诚的怒气悉数化为了震惊和怀疑。
这个女生说的确实不假,他的儿媳确实现在在重症监护室,他的夫人上个星期也确实去了寺庙、甚至还把那个住持请到了家里。
这些事情除了他们家的人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而他也从未向其他人提起过,所以她说是住持拜托她来的也完全合理。
可这些还是不能够打消张诚的疑窦。
“你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尽管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可语气却比刚才好了不知道多少。
江黎笑了一下,“我欠那个住持一个人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