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靠的太近,关切问道“微微,怎么了,有事和二哥说。”
许久,帐子里才传来小姑娘有些忐忑的声音“二哥,我今日照镜子,发觉和往日不大一样了”
程澈心下松口气,好笑地道“微微放心,你若是不一样,那定是更漂亮了。”
程微顿时神采飞扬,掀开床帏跑了下来,脚步轻快冲到程澈面前,揪住了他的衣袖“二哥,你怎么知道”
她就说,二哥是最了解她的人,居然还没见到她,就知道她变漂亮了
程澈错愕地瞪着妹妹白玉无瑕的脸蛋,
他感觉所有的冷静淡定一旦面对幼妹,就如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总是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奔去。
“二哥,你怎么想到的”程微个子虽高,比起程澈还是矮了一个头,这样揪着他衣袖仰头看去,因为起身急了有些眩晕,不由眯了眯眼睛。
程澈被妹妹瞧得有些怔神,心道他怎么可能想到,他不过就是习惯了哄妹子开心而已
他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喉咙,领着程微坐到床边,训道“天这么冷,怎么连睡鞋也不穿就跑下来了”
程微在程澈面前最不需伪装的,与寻常被兄长宠惯了的小姑娘没有什么区别,吐吐舌头道“还不是听二哥说话,我一时高兴,就顾不得了。”
程澈头疼地叹口气,俯下身捡起地上随意摆放的一对软底绣胖蜻蜓戏莲睡鞋,替妹妹一一穿好,边穿边道“你眼看就是十四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像个孩子般冒失,女孩子家着了凉将来要受苦的。”
听程澈这么一说,程微忽然想起在卫国公府的听雪林里,那个叫九月的侍女不让她坐落过雪的木桩的事情,当时她不解,问那侍女为何,那侍女却吭吭哧哧说不明白。
想想也是,一个侍女,哪里比得上二哥博学
于是程微认真问道“二哥,为何着了凉将来会受苦”
“呃”程澈握着那只睡鞋,就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身,神色复杂地问“微微,母亲没有和你讲过这些事情么”
程微摇头,颇不以为然,环着程澈手臂道“反正二哥什么都知道,二哥讲给我听就好了。”
程澈被妹妹挽住的手臂一僵,许是室内摆着火盆有些热,额头都开始冒汗了,有些狼狈地道“总之,不能着凉就是了二哥二哥哪能什么都知道”
他疼妹妹宠妹妹甘之如饴,可连这些事都要他讲给妹妹听,还有没有天理了,他当的是兄长,不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