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坐过来。”
我当然没有坐过去,而是跟记者坐在离他五米外的沙发上。
“能不能先跟全国人民讲一讲,时光族是个什么样的种族?”记者发问。
对着镜头和灯光,我略有点紧张,笑了笑,说:“我们的民族很和平,其实跟斯坦人没什么差别,不过都是纯种人类……”
记者又问:“您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提出灾难预言?”
我答道:“因为我之前受了伤。”然后我又把前两天在科学家和臣子面前说的那一番话,又讲了一遍,最后说:“请大家相信我!”
记者含笑,朝我露出赞许的目光。我心头一阵踏实,刚想跟她寒暄,就感觉到两道灼灼的目光盯着我。
易浦城。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对遥遥说。”他忽然说。
等记者们一走,他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这个采访要是播出来,斯坦全国有一半人口上街游行。”
我又生气又不解:“乌鸦嘴!”
他瞥我一眼:“不懂人性本贱吗?”
我怔住:“什么意思?”
“看在诺尔支付的金额的份上,勉为其难指点你。”他往我对面沙发上一坐,斜了斜眼,“把葡萄端过来。”
我……
默默走过去端了,放在他面前桌子上。
他满意的吃了几颗,葡萄皮吐得一桌子都是,这才懒洋洋的说:“你站得越高,越不在乎他们,他们才越信你。人性本贱,就是这个意思。就你刚才那样子,讲句话还要看记者的表情反应,等着被骄傲的斯坦族的口水淹死吧。”
我听得一阵皱眉。
从小接受的教育,都叫我做个诚实、亲和的人。易浦城的话咄咄逼人,但好像又有点道理,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真诚交流,才是打动对方的关键。”我坚定的说。
“心理战术,才是迷惑敌人的根本。”他接得更快。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根本无法与这个人沟通。可隐隐的,又觉得他说的是另一层的道理。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前几天开会的时候,我讲得那么情真意切,自己眼泪都快出来了,但是该投反对票的,还是投反对票。
我竟然越想越觉得他说得对,而且想要冒险一试。
“谢谢你。”我沉思片刻,站起来说,“你说得有道理,我会按你说的尝试。”
这回换他一怔,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笑意从那夹杂着皱纹的眼窝里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