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境,于是只能保持着默不作声。
琴儿讽了两句,见盘儿也不接腔,遂也有种很无趣之感。她目光又落在床榻上,在看清被褥下的床单上有点点红斑,眼神顿时又变了。
盘儿也跟着看了过去,这次她没有给琴儿说话的机会,道:“这里我来收拾就是。”
她平时并不是住在这偏殿里,而是在后罩房,昨晚实在是太累了,又没人来让她回去,她就在这里睡下了。
床褥自然也没有换,没想到竟被琴儿看个正着。
那种东西被看见了,盘儿自然又是羞又是急,落在琴儿眼里又成了刺疼她眼睛的毒刺。
“还真以为我是来侍候你的?你算什么东西?就侍这么一回寝,指不定太子爷不会再来第二次,还真以为你跟咱们不一样了。”琴儿在继德堂就是负责洒扫偏殿的宫女,才会有这么一说。
她气呼呼往外走,觉得盘儿挡了自己的道,将她往旁边撞了一下,还不解恨顺手掐了盘儿一把。
“你给我等着。”这句话声音很小,却传入盘儿的耳中。
可她根本顾不得这些,将床榻上的床单被褥都收拾了收拾,一路躲着人抱回后罩房自己的住处。又忙洗了把脸随意挽了个发髻,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就急匆匆往正殿去了。
她在门外求见,有宫女进去通传。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才让她进。
盘儿从昨晚到现在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又经历了昨晚那场事,早已是精疲力尽饥肠辘辘,往里走时步履微微有些蹒跚。
太子妃正坐在炕上喝茶,
盘儿只来及从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就忙跪了下来。
“起晚了?”
“回太子妃的话,奴婢不小心睡迟了,才会耽误了时间。”
她匍匐在地,只听得上面似乎传来一声细不可查的轻笑,就听太子妃又道:“你第一次承宠,会如此也是正常,瞧瞧当初胡良娣刚进东宫时,第一次承宠不也是这样。真是可怜见的,富秋还不快挪个小墩子来,让她坐着。”
富秋挪了墩子来,盘儿却不敢坐。
进东宫来到太子妃身边也有些日子了,所以她对太子妃的性格乃至她话音里的一些潜意词都能听懂。
胡良娣第一次承宠,恃宠而骄第二天不来给太子妃请安,就因为这件事太子妃就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这话与其说她是可怜见的,不如说是在警告她。
这种情况,她怎么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