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有钟良媛。
尤其是钟良媛,她不同于何良媛,本身就是东宫老人,不管有宠无宠,多多少少有些自保的手段。钟良媛初来乍到,又是新人,另外几个新人都没孩子,独她有了,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挑衅。
难道她的产漏之症,真是被外人下的手?
那些人做事太具有宫里的特色了,宫里人做事从来都是乍一看去不显眼,实则千丝万缕,方方面面都会利用到,让你无知无觉中了招,即使发现了端倪,也早已备好了替死鬼。
就好像她难产那回,太子妃就是那个替死鬼,查下去只会是窝里斗,而不是和别人有关。
所以他才会愧疚吧?
不光是没有保护好妾室的原因,也是因为那么点刻意。因为刻意,因为人现在死了,所以情绪就被放大了。
可这一切她通通都不知道,她枉是多活了一世,自诩聪明,其实这些端倪睁开眼就能看见,她却拒绝看见,甚至为此跟他闹了不少脾气。
也不知道她现在懂了会不会太晚?
盘儿埋在太子的肩上,眼泪不知何时打湿了他的衣衫。
“你哭什么?”在意识到肩上的湿润后,太子甚至有些不解,也有点莫名其妙。他低头看...了看她,想把她掰起来看,“吓着你了?”
“没,”她不抬脸,也不给他看,只是埋在那里摇了摇头,“我以后会让自己变聪明些。”
这又是哪儿跟哪儿,显然哪怕太子智谋无双,也堪不透女人那种莫名其妙的心思和莫名其妙的忧伤。
“孤又没嫌你笨。”他抚了抚她后颈,揉了揉又捏了捏,很亲密的姿态。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让自己变聪明点。”至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太子有点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肩头,郁郁之气顿消,倒有点被她逗笑了,长指挠了挠她脸颊:“时候也不早了,出去用晚膳吧。”
太子的一场怒火就这么无疾而终。
连福禄都不得不感叹苏良娣得宠还是有道理的,至少这本事就不一般。
用了晚膳,太子惯例问了问宗钺的功课,又享受了一番婉婤的‘父王你看我手指头都被扎破了,但我还是决定要给父王做个荷包,你等着啊’之类的撒娇,就和盘儿歇下了。
两人就是很单纯地躺着,什么也没做,太子一副若有所思之态,显然正想着什么事。
“福禄。”
须臾,福禄就匆匆进来了,隔着屏风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