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赌坊,没去,哪儿有银子去!”
苏海恼了,姚金枝倒安静了,端起碗来仿佛没事人似的吃饭。
见她这样,苏海那股憋屈劲儿别提了,可他从小到大都不是他老娘的对手。
“娘,我今儿好像在东市口看见盘儿了。”
“盘儿?”下一瞬姚金枝的反应不是问女儿,而是——“你去城东干什么?还敢说你没去赌坊?”
“我真没去,是大智让我帮他送个东西,我路过那儿。哎,娘,你不是说盘儿被卖给一个贵人老爷了,她怎么会还在扬州?”
提起被卖掉的女儿,姚金枝略微有几分不自在,嚷道:“贵人老爷难道就不能是扬州人了?再说,卖都已经卖了,你提她做什么?”
“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认错,我看她衣着打扮倒不像是跟了贵人老爷,反而像嫁了个穷人家。身边跟了个男人,长得倒不错,就是穿得还不如我,好像挺穷的样子。”
听了这话,苏家一家几口面面相觑,苏大田依旧咪着自己的小酒,模样十分陶醉。
“喝喝喝,你就知道喝,一天不灌你那黄汤你就不能过是不是?!”姚金枝心里本就烦躁,眼角瞥到苏大田那样子,顿时炸开了。
“你们说你们的话,关我什么事,喝个酒还不让我喝是怎么了?”苏大田惹不起躲得起,端着一碟花生米,拎着酒瓶子避开了。
经过这一番闹腾,方才话题自然无疾而终,苏海也看出娘不愿提这事,也就不再提了,就是心里有点可惜。
“你说你当初把人留下来给我当媳妇多好,非要把人给卖了。”
姚金枝前脚刚坐下,后脚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个小王八羔子,老娘还没找你的事,你倒说起老娘了。当初那银子是老娘一个人花了,不都是被你个败家玩意儿给整没了?如今就剩了这么套宅子,手里败得精光,我告诉你,过完年就给我滚回码头上扛货去,再给我往赌坊里走,老娘打断你的腿!”
一顿饭吃得是鸡飞狗跳,回房后苗翠香跟苏江说,要是能分家才好,就这么跟你娘过着,我要短寿十年。
苏江不愿意听这种话,虽然他也烦他娘,但为人子女就是要孝顺,父母在不分家,再说老二浑是浑了点,到底是他亲弟弟。
“你嫁来我家,我家是什么样,你也知道。现在虽然银子被老二败光了,但到底还有这套宅子,难道这套宅子还装不下你?”
苗翠香顿时不吱声了。
自己干坐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