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一下。
“这是殿下你出的主意吧?”任芷灵回眸望着秦政。
秦政笑着点点头,“他想在江湖上留下好名声,我就成全他。”
雄健的犀牛在雨地里狂奔,车子向七玄宗某位长老的私宅奔去。
沧州街道,煮雪酒馆。
嵇达和郭大路已经对饮三碗,嵇达记挂着两位殿下,心情还是不能完全放松。
“不知道七玄宗会跟八殿下聊什么。”
“自然是出个难题。”
“什么难题?”
郭大路转头看向外面,“治水的难题。”
嵇达更加忧心忡忡。
当两人各自倒满最后一碗酒,梁衍和梁红鲤乘飞剑返回,兄妹二人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嵇达没去喝酒,忙起身迎出去,待两位七玄宗执事离去,才问:“殿下,七玄宗说了什么?”
梁衍摇头不语,梁红鲤道:“他们让八哥想办法应付即将到来的水患。”
郭大路微微点头,没觉得如何意外。
梁衍带着三分怒气道:“他们从来没有把无辜百姓的身家性命放在心上,只是拿来当做筹码。”
“那也没什么。”郭大路轻声接道。
梁红鲤立即大声道:“什么没什么,他们不仅让八哥治理水患,还把消息传了出去,让满城皆知,说什么是替八哥收集功德,到时候,到时候”
郭大路接道:“到时候我们就把洪水退了,美滋滋收了功德。”
“你说得倒是轻松,怎么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郭大路道。
梁红鲤怒瞪郭大路,“都怪你!”
郭大路不理愤怒的小姑娘,而是看向梁衍,问:“可能承受这种重担和压力?”
骤然,梁衍目光闪动。
“譬如修行,往往逆流而上,比这更艰巨的坎多了去,想要走得更远,迟早要面对。”郭大路道。
梁衍认真点头,道:“回去。”
“你们三个先回,我去看看沧河河道。”郭大路摆了摆手,大步走进雨中。
梁衍带着红鲤和嵇达回去小院,他要摊开一张纸,画出几座山。
郭大路说得没错,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只能正面迎上,不进则退。
沧河河堤已濒临危线,不出三日,即将被洪水漫过,届时河水灌入沧州城,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可以不帮手,但不准使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