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和叶芯苒对视一眼,后者想起来她们刚回研究所第二天发生的事情,那时候她随口感慨了一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想到一语成谶,居然是真的。
其他人也是沉默下来,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如果真是老陈家里的事情,那他们确实不太好帮忙。
老陈刚要再次开口赶人,宁栀举起了手,“要不老陈你告诉我们是需要律师还是什么的吧,我们琢磨琢磨能不能帮你找找。”
宁栀这句话让老陈一怔,随即他就苦笑着开口,“没想到你一句话就戳到了点儿上。”
嗯?
宁栀眨眨眼睛,“所以你真的是需要律师,对吗?”
“对”老陈这回点头的很快。
“老陈,这你不早说?”后面一位女性研究员直接拿出了手机,“我爱人就是做律师的,是燕京排前三律所的高级合伙人,你看你需要什么方面的律师,他们都有。”
“我……”说归说,真的要请别人帮忙,老陈还是有些犹豫。
“你不用想什么其他的东西,我爱人他们律所收费没有那么离谱,再加上还有一定的公益名额,完全不是事儿。”
一直没出声的领导此时轻咳了一声,“老陈啊,你这事儿确实需要律师出面好一些,不然他们那边还是要闹的,到时候对你影响不好。”
老陈握紧了拳头,深吸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从行政楼出来,在前往食堂的路上,老陈跟他们讲了讲关于他的事情。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出身山村不被看好常常被家里人疏忽的孩子,经过老师的关照和自身的努力,考上了最好的大学之一,成为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这个孩子出人头地之后,迎来的不是父母亲人的忏悔,而是变本加厉的指责和剥削。
从少年到青年再到中年,他背负的永远都是父母加诸在他身上的恶意。
叶芯苒忍不住问道:“老陈,你有没有想过跟他们验一验dna啊?”
老陈叹了口气,“验过,是亲生的。”
“那就奇怪了,虎毒还不食子呢。”
听到这句话,叶芯苒下意识看向了宁栀,后者面色如常,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只能说有些人确实不配为人父母。”
宁栀拍拍叶芯苒,总觉得她已经走出来,但是她身边的人都应激了。
老陈的事情有专业人士去解决,大家的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了实验和即将更换的新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