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大厅门前从来没这么乱过，宁栀看着那个女生被人拦住还在拼命挣扎，好几个阿姨一直安慰着她，直到救护车抵达，女生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女警跟着女生一起上了救护车，颜欣忍不住戳了戳宁栀，低声问她，“怎么回事儿？谁敢在这里动手啊？”
宁栀略微沉吟，把之前发生在里面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完颜欣不由得咋舌，随即摇头，对那个女生有些同情。
两人转身绕到另外一边跟来接她们的警察碰面，马燕的案子是他接手的，也是他通知的颜欣和宁栀。
“所有的事情她都讲了，目前来讲情绪还算稳定，所以你们可以进去跟她聊聊。”
“好，多谢。”
宁栀见到了马燕，后者很憔悴很疲惫，头发也有点乱，看到宁栀来了，她也没什么表情。
直到看着宁栀坐下，马燕才开了口。
“我挺嫉妒你的，知道陈倩那事儿的时候，我特高兴，但是又感到很悲哀。致胜化工找到我的时候，我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因为我觉得我没什么退路了，我要是不这么做，我可能也跟陈倩一样，未来都毁了。”
“我知道我挺蠢的，明明是致胜化工想要把我推到绝路，我却还觉得是你们害了我，好在现在我想明白了，这个错我认。”
宁栀有些意外，但是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马燕是她同班同学，大一刚入学的时候很热情的帮同学处理很多事情，人缘很好。
什么时候开始有变化的呢？
大概是大二下学期，宁栀带队出国参赛回来，她就发现马燕有点变了，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
后来，她向学校申请了实验室，开始挑选项目组成员。马燕的成绩很好，所以宁栀理所当然的向她发去了邀请，马燕也答应了下来。
这一合作就是一年多，在宁栀不知道的时候，马燕已经变成了这样陌生的模样。
看到宁栀沉默不语，马燕倒是自嘲的笑了，“反正我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责任。”
过了一会儿，马燕略显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宁栀，替我跟所有人说声对不起。”
“好。”
宁栀从始至终都只说了这一个字，在她走之后，马燕突然开始嚎啕大哭。
看到她出来，颜欣连忙站起来，“没事吧？”
宁栀摇头，“没事，马燕她让我替她跟你们说声对不起。”
颜欣愣了一下，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