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因为高湛所说的确是事实。眼下都畿守卫力量非常空虚,在高演将大部分兵力都调出奔赴辽阳之后,眼下都畿能够调集起来的军队仅仅只有两万出头。这些人马既要负责宫廷宿卫,还要维持城内治安,实在是没有余力向南面进行增援。
可是高湛说自己亲赴晋阳调集师旅来援,则就有点问题了。指望外部师旅来援自然是没错的,可问题他乃是高演临行前所委任的都畿留守,如果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接下来谁来主持都畿大局?谁来负责调度人马救援河内等地?
他之所以怀疑边将谎报军情,指斥他们大惊小怪,为的就是营造出一个情况没有那么紧急的气氛,从而自己先行跑路。
大概是他过往人前展现出来的性格比较凶悍,诸将一时间倒也没意识到他已经吓得在筹划跑路了,闻言后便都连声说道:“请援一事,遣一使徒即可,何须大王往复奔劳!畿内大局仍需大王把控统摄,若羌贼当真贼胆大炽、进扰河北,亦需大王统控群徒迎战破敌!”
高湛听到这话后顿时越发的心慌,就连他二兄高洋统率十几万大军与敌交战,都被打得大败亏输,如今敌军都已经将要打到家门口了,而他所能控制的不过畿内两万出头的兵力,拿什么去迎战破敌?
诸将会错其意固然让他自尊得以保全,可是这份对他过于盲目的信任又让他如坐针毡,于是当即便拉下脸来怒声道:“尔等武夫贪功好战,岂不闻事有轻重缓急?当下国中情势如何,你们难道不知?
是能够从容与敌交战、一决胜负的时机?穷兵黩武,误国害人!以至尊过往之勇健、国力之鼎盛,犹且难免自食恶果,今你等仍然鼓动我统众南去迎战,是何居心!休言破敌之妄语,但能谨守于当下,已是万幸!”
众人听到高湛这一番声色俱厉的斥责,一时间也都不免暗自心惊,虽然不太清楚长广王何以如此大动肝火,但也都听得出来其人是不打算主动出击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敌军正在从南面主动发起进攻,是不是要主动迎战并不是由他们所决定的。
因此在稍作沉默之后,斛律羡便又开口问道:“那么,河阳与洛州方面的告急……”
“边中所以置将配兵,为的就是防备边患、抵抗敌袭,若遇变即需仰于国中,又何必修置边防!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纵然有心救之,眼下又能何为?”
高湛闻言后又皱眉说道,旋即便又沉声道:“且作回信,告令他们勿失所守,在都畿援军抵达之前,一定不可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