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侦察兵遇到赵志国他们的部队，也无法分辨他们的真实身份。
“兄弟，你们是哪个师的？”
走到路上，赵志国他们还不忘跟一块行军的部队打着招呼。
“我们是六十二师三团的，昨天晚上刚接到调动的命令。你们呢？”
“我们是六十九师的，特殊任务！”
赵志国他们不敢用六十八师的番号，虽然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六十八师已经全军覆没。
但是阎总知道赵志国他们就是六十八师最后存于的部队。
“你们跟小鬼子打过仗吗？”一个军官问。
“打过，在平城跟小鬼子打过！”
听到赵志国他们跟日军打过仗，周围十几个士兵瞬间围了上来，他们可从没有见过小鬼子。
“听说小鬼子都很厉害是吗？”
军官眼神中有些担忧。
这些官兵即将奔赴战场，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没杀过人，很多人还心怀善良。
当他们面对敌人的时候，善良会让他们犹豫，战场上一秒钟就能够决定生死。
赵志国看着士兵们担忧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犹豫了片刻之后，赵志国认真地说：“谁狠谁能活下来！”
“时刻保持枪里有子弹，时刻让自己的刺刀保持锋利，只要你们毫不犹豫，你们才能够活着回来见到你们的家人。”
“长官，您害怕过吗？”
“害怕！哈哈哈，我也是人，怎么可能不害怕，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我害怕地甚至忘记了自己会开枪！”
人在害怕的情况下，甚至连基本的上膛都会忘记，尽管已经在训练场上有无数次上膛的动作。
“挺过第一场战斗去就好了，你会忘记了自己还活着，在那么士兵中，我们就像是生产线上的一颗颗子弹而已。”
士兵们听不懂赵志国说的话。
牺牲的士兵就像一颗打出去的子弹，不管这颗子弹有没有击中过敌人，最后落在哪儿，他们的价值就仅限于此了。
并不是每一个士兵都能够杀死敌人，也不是每一颗子弹都能够击中目标。
但是这些士兵和子弹都是不可或缺的。
“长官，我们不懂您的意思。”
“等上了战场你们就会懂的。”
赵志国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把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告诉这些士兵，只有到了那儿，才能够体会到绝望，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