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十九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藤堂高英,等待着他的下文。
“徐桑,这些重伤员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藤堂高英终于亮出他的底牌,说,“只要你肯配合,在报纸上刊登一则声明,宣布脱离国军,这些个重伤员不但不用死,皇军还可以出钱出药,给他们动手术,当然了,如果你不配合,那他们恐怕就活不长了。”
“藤堂高英,你威胁我?”徐十九微仰着头,冷冷地瞪着藤堂高英。
“徐桑,我说过,我很真诚地想和你交朋友,但是你不愿意,所以,这都是你逼我的。”藤堂高英微眯着眼,又道,“我知道你很为难,所以,我也愿意多给你一点考虑的时间,不如这样吧,明天中午之前,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复。”
说完话,藤堂高英就起身离开了囚室。
羽田跟着走出来,问道:“将军阁下,你说徐十九会不会答应?”
“他会答应的,一定会的。”藤堂高英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关押徐十九的囚室一眼,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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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窠,新四军独立团驻地。
梁大胆亲手倒了一茶杯水,递给刚从军部开会回来的舒同文,然后问道:“阿文,首长可有新的指示?”
“没有,还是让我们继续等待。”舒同文摇了摇头,眉宇之间却掠过了一抹忧色,眼下新四军跟国军三战区之间的摩擦已到了白热化程度,随时都有可能擦枪走火,据说蒋介石都已经给中共中央下了最后通谍,中共中央也几次来电,要求新四军江南支队紧急撤往江北,但新四军副军长兼东南局书记项英却拒不执行。
说到底,中共内部其实也一样存在各方势力间的倾辄,只不过没有国民党那么严重罢了,项英之所以不愿意率领新四军江南支队北渡长江,之所以不愿意把军部迁到苏南去,仅仅是因为他不想削弱手中的权力,因为去了江北,跟八路军的联系就紧密了,他也就再不能一手遮天了。
“还等啊?”梁大胆挠了挠光头,说,“再等下去,上官云相都把刺刀顶咱们肚子上了。”
从一开始,以梁大胆为代表的广大新四军基层指挥员就一致认为,国共摩擦要想缓解,只有两条路走,要么及早北撤,要么趁国军还没有准备好,先下手为强,可现在,项英迟迟不肯北撤长江,却又不敢下定决心先下手为强,结果就让上官云相的第集团军一点点部署到位,现在新四军江南支队已经基本上没有腾挪空间或者转圜的余地了。
“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