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传来的却不是梁惟玉的声音。
“缘宝,你爸在书房练字呢,有什么事跟唐姨说。”中气十足还带着笑意的女声从听筒里传过来。
自称唐姨的女人是沈梁缘的继母,叫唐清秋,在音乐学院民乐系教二胡。
唐清秋对沈梁缘也非常非常好,一点儿不输老周。
“这么晚怎么还练字?”
虽然梁惟玉一直挺不靠谱,但该关心还是得关心一下。
唐清秋无奈的“嗐”一声,无情吐槽道:“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似的受不得激。美术学院搞了个书画展,他的字儿跟别人摆一块,来参观的人夸了别人的字没夸他的,回来就把自己关书房里连晚饭都没吃。”
梁惟玉在美术学院教书法,对书法简直到痴迷的程度,一天不练字就浑身难受。
沈梁缘还记得她刚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梁惟玉跟同事讨论书法太投入忘记去学校接她,她窝在学校的保安亭睡半宿。
要不是他长得帅,就凭他一根筋还毫无情趣可言的性格,她亲妈和唐姨也不可能先后折他这里。
沈梁缘对自己亲爸也从来不客气,顺着唐姨吐槽半天。
吐槽完梁惟玉,唐姨又问起她最近的情况。
坏事儿能不说就不说,非说不可那就往轻了说。
于是,她跟老周酒店被拍被她轻描淡写揭过去。
“老周非要参加演播室录制,我拦不住,我寻思”
“拦不住就拦不住呗,你别担心他乱说,到时候我拦着他!”唐姨笑呵呵的打断她说道。
沈梁缘:
她就知道!
只要一边儿拦不住,另一边也肯定要往前冲。
每一次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