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说:“伯符,袁否恐怕不会在寻阳呆太久。”
孙策闻言顿时目光一凛,沉声问:“公谨此话何意?”
吕蒙也不解的说:“袁否若真有北遁之意,寻阳对他来说不啻于死地,引兵屯寻阳却是智者所不为。”
周瑜说:“子明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吕蒙拱手作揖说:“在下愚昧,还请都督示下。”
周瑜说:“袁否之所以屯兵寻阳,其目的无非有两个,其一,寻阳易守难攻,屯兵寻阳就可以安心休养生息,而不用担心江东军的袭扰;其二,却是为了麻痹我们,因为寻阳外出不便,所以我们就会放松警惕。”
孙策脸色微变,若不是周瑜提醒,他还真没想到这层。
当下孙策又问:“公谨,这么说袁否小儿最终还是要跑?”
“跑是必然的,袁否又岂肯给刘表当看门狗?”周瑜冷笑笑,又说,“而且,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袁否在寻阳最多休整一两个月,然后就该走了。”
“走?”孙策蹙眉道,“袁否小儿往哪里走?从江夏郡借道么?”
吕蒙说:“不能吧?黄祖老儿虽然昏聩,却也不会放任袁军过境罢?”
周瑜说:“黄祖虽然昏聩,却也不会放任袁军过境,既便是袁否拿寻阳买路,黄祖也未必会答应,问题是,出寻阳就真的只能走江夏吗?”
孙策道:“除了走江夏道,难道还有别的路吗?”
周瑜不答,却走到张着地图的屏风前。然后指着寻阳北边的大山说:“看似最不可能的方向。却往往是可能性最大的。因为不可能,所以我们的防备就会更松懈,过境的阻碍就会更小,若是我没料错的话,袁否定然会从这里过。”
“大别山?”
“不可能吧?”
孙策、吕蒙面面相觑。
“没什么不可能。”周瑜冷然说,“大别山虽然山深林密,却也并非人迹罕至,征几个樵夫猎户。找几条小路穿行,却是完全有可能的。”
“失策!”孙策懊恼道,“这么说,真不该让出寻阳。”
“倒也无妨。”周瑜嘿然说,“既然我们已经猜到了袁否的下一步计划,那就可以事先做出针对性的部署,袁否若真走大别山,却是他死期至矣!若真能击杀袁否,夺回玉玺,既便丢了寻阳重镇。也是物有所值了。”
“对对对,公谨此言甚合我意。”孙策闻言顿时两眼一亮。兴奋的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猜到了袁否的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