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迎公子否来皖城吧。” “迎公子否?先生莫非是在跟某说笑?谅袁否一介黄口孺子,又岂是孙策对手?至于说下蔡、龙亢之战,多半是道听途说,不足为信。” “说的也是,此事的确很难让人相信。” 刘勋话音方落,整个大厅便一下就炸了锅。 慌忙者有之,镇定者有之,慷慨激昂者也不乏其人。 只不过,谁也没法说服谁,全都在那里吵成了一团。 看着众人吵成一团,刘勋却有些后悔没请刘晔来了。 现场这么多文官武将以及士族的族长,包括他的从弟刘偕和从子刘威,竟然没一个人能替他分忧,真到了要命的时刻,还是只能仰赖刘子扬啊。 当下刘勋谴散众人,然后命家仆套车,轻车简众径直奔刘晔府上而来。 听闻郡守至,刘晔不敢怠慢,赶紧命家仆将他搀起,到中门来迎刘勋。 看到刘晔在家仆的搀扶下站在中门台阶下相迎,刘勋便急走几步上前握住刘晔双手,有些惭愧的说道:“子扬,你疮伤未愈,又何须多礼?” “无妨,不过就是点小伤而已。”刘晔挣脱刘勋手,作揖见礼。 当下刘晔将刘勋迎入客厅,又命家仆烹茶相待。 寒喧过后,刘勋径直说道:“子扬,出大事了。” 刘晔笑笑,说道:“可是孙策的江东军进了庐江地界?” “子扬如何得知?”刘勋闻言顿时目光一凛,他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没多久,莫非刘晔另有消息来源? 或者说,江东使者已经到了刘晔府上? 刘晔却说:“明公多虑了,在下猜的。” “子扬当真是料事如神。”刘勋将信将疑,又道,“诚如子扬所说,孙策率两万大军已于合肥渡过巢湖,在巢湖南岸的石头镇扎下大营,此前孙策只是扬州物,纵有心想要图谋庐江也是师出无名,可眼下他已是讨逆将军,假节,却是师出有名了。” 刘晔说道:“明公休慌,孙策此举,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 “投石问路?”刘勋道,“子扬是说,孙策不会真的攻打庐江?” 刘晔点点头,说道:“至少目前不会,理由有三。” 刘勋道:“愿闻其详。” 刘晔道:“其一,当下已经进入五月,江淮五月正是飓风暴雨多发之季,不宜兴兵,此乃天时;其二,江东军久在外、车马劳顿,而我军则是以逸待劳,此乃地利;其三,庐江士族皆心向明公,更兼军民一心,此乃人和。” 停了一下,刘晔又道:“天地、地利、人和皆向明公,孙策若贸然兴兵,轻则无功而返,重则丧师殒命,明公可以无忧。” 刘勋叹道:“听君一席话,诚令某茅塞顿开。” 刘晔摆了摆手,又说:“不过,明公还是需要早做防备,孙策其志不小,早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