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当然明白况天佑的意思。
如果想要利益最大化,就要在形势局面尚不明朗之时,给予看好的人大力支持与关注。
就像是皇子夺嫡,提前下注,未来获得的收益才会更大。
如果人家已经摆明了会上位,册封太子的旨意都已经下达,你再贴上去,那就是攀龙附凤,捧高踩低,未必能得到多少实惠和好处。
而,况天佑这番话,已经不能说是暗示了,而是明示,就要要询问孟昭的意见,他对九皇子是怎么看得。
且不提孟昭本身没有参与这种事情的想法,单单孟继祖给他的告诫,就让他不会轻举妄动,于是摇摇头,回道,
“我明白况兄的意思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家族自有长辈做主,我无法自己决定什么,所以况兄找上我,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况天佑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过,显然之前孟昭的表现,已经让他有了些心理准备,苍白的脸上淡然一笑,
“那么抛开家族,单论个人呢?难道孟公子不觉得九皇子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
这,孟昭还真的没有想过,毕竟处在孟家羽翼之下,他实在没必要如那些朝不保夕,前途莫测的人一般,将重注都押在一个不可测的未来上,哪怕这个人,是看起来风光无限的皇子。
世界是在变化的,于波云诡谲的朝堂来说,一时的得势,也不意味着永远的得势,风险太大,根本无意,也没必要,另投他人。
这是从大的,宏观方面来说。
从个人性格以及情绪出发,孟昭并不觉得自己做惯了主子,会甘心当奴才。
在神秘人赵浑面前,卑躬屈膝,刻意讨好了一年的时间,他不希望再次有这样一番经历。
此外,九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甚至一点一滴都不了解,如何肯轻易的在一个陌生人的游说之下,就投奔过去?他又不是被人下了降头。
所以无论怎么看,怎么想,他都不认为,投向九皇子,是个好的选择。
心中已有定论,表面却并没有显现出来,而是沉吟片刻,反问道,
“况兄一直在为九皇子说话,游说,莫非,你,或者你背后的况家,已经是九皇子身边的人了?九皇子会用嘉南关出身的人,这似乎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吧!”
况天佑听出了孟昭的试探,以及略显强力的回击,试探他们况家现在是什么情形,还击他自交谈一来,一直不遗余力的吹捧北堂述,以反驳他的观点。